“馬上打掃戰場,組織人手救援受了傷的兄弟,派出斥候密切留意四周情況,典韋,你帶著兩百人在四周警戒,注意防備黃巾軍的反撲,傳令兵,馬上去中軍報告盧中郎我部情況。”
有條不紊地下達著指令,可趙雲的眼睛卻是緊緊地注視著遠方。
那是廣宗城的方向,一連追擊了三天,由於要集結兵力,所以漢軍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再加上在斥丘遭到了黃巾軍斷後部隊的阻擾,盧植落後了張角整整兩天的時間,可是盧植並沒有急著加快部隊的行軍速度把時間追回來,而是保持著既定的步調,堅定地步步緊逼。
黃巾軍逃不了,他們就在廣宗等著漢軍的到來,明天,明天盧植他們就能看到廣宗城了,相信到時候黃巾軍一定會給他們一個熱情而盛大的歡迎儀式吧。
趙雲是如此想的,盧植是如此深信不疑的,可是等到第二天他們來到廣宗城外,卻意外地看到廣宗的城牆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黃巾軍,可是這些黃巾軍隻是緊守在城頭之上,警惕而又略顯緊張地注視著他們的到來,卻是連一點攻擊的模樣都沒有。
雖然盧植不知道為什麼黃巾軍會放過趁他們立足未穩的時候出城攻擊,但是既然黃巾軍平白無故放過了這個兵法上能給予敵人有效打擊的機會,盧植當然是欣然笑納了黃巾軍的這個失誤,一邊名趙雲率部下小心警戒,一邊派出人手伐木建營。
就在營寨快將建好之際,一騎輕騎突入而至。
“我是羽林中郎將葉大人麾下,奉命求見盧中郎。”從馬上翻身落地,士兵快速地表明了身份和來意。
哨兵驗證了士兵送上的印信無誤後,把士兵帶入了盧植的中軍大帳之中。
“葉中郎派你過來是有何要事?”在主位之上,盧植審視著麵前的士兵。
“回盧中郎,我家大人命我過來詢問盧中郎詳細的戰略部署。”
“我們這裏正要商量,不知葉中郎可有提議?”
“回盧中郎,我家大人讓我告訴大人,他如今隻是按照大人之前信中所言,把黃巾軍困在了城中而已,其餘的並無破敵良策。”
三番兩次的對答,葉成都表明了為盧植馬首是瞻的打算,之前盧植還擔心這個在品級上和自己持平的年輕中郎將會不會年少氣盛,胡亂行事,但是如今知道葉成如此地識大體,盧植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令出多門實乃兵家大忌。
“不知葉中郎是如何困敵於城中?”
突然間,田豐開口了,士兵打量了一下田豐,如何才回答道:“回這位大人,我家大人派出了三千人馬,分三隊日夜不停地圍繞著廣宗城開鑿渠道,連通了清水河,在廣宗城外開鑿出了一條河溝,雖是水位不深,但是黃巾軍多為北人,不諳水性,無法泅渡過河,隻要我軍據河而守,自然就可以把黃巾軍堵在城中。”
“妙!”
聽完士兵所言,盧植不禁興奮地一拍身前案幾,霍然站起身來。
“葉中郎此計甚妙,黃巾軍雖占人數優勢,我軍與其正麵對抗難有勝算,但是人多也就意味著其糧草消耗巨大,若是以葉大人之法把黃巾軍困鎖城中,絕其外援,等到其城中糧草消耗完畢,軍心動搖,到時便是我等破城之時。葉中郎,你此計甚妙啊。”
盧植走到士兵麵前,笑著對士兵舉起了大拇指,士兵抬起頭來,英俊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容,看向盧植的眼神又如利劍般逼人,這個穿著士兵服飾的竟然真的是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