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紈絝這般的身手,聶雪又怎麼會放在眼裏呢?隻見她連頭沒回,就在紈絝的一雙狼爪快要抓到她的雙肩時,聶雪肩膀輕輕一抖,右手向後就是一拳。
“蓬”的一聲,聶雪的玉拳不偏不倚,正正擊在了紈絝的臉上,當場就打得他的鼻子鼻子塌陷,鮮血從中狂流不止。
“啊!!!”
一聲慘叫從紈絝的嘴裏傳出,在劇烈疼痛的侵襲之下,紈絝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滾地葫蘆一般倒在了地上,嘴中繼續發出一聲聲哀嚎,其實要不是聶雪手下留情,紈絝就不會僅僅隻是鼻梁骨折而已了。
隻是紈絝的幾名家奴可不知道這事,他們隻是見到自家少爺被打倒在地,臉上鮮血直流,雖然他們也有點驚訝於聶雪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把他們的少爺打倒在地,但是他們心裏卻隻是以為是自家少爺對這個少女還懷有什麼非分之想,所以出手之間有所保留,才給了這個嬌小的少女偷襲的機會,於是他們在忠心與無知的驅使下,急步上前把聶雪兩人圍住了。
然後,就是葉成和荀攸之前看到的,緩過氣來的紈絝坐在地上不斷咒罵,接著聶雪就把那些一擁而上的家奴打了個人仰馬翻,再然後就是葉成和中年人的亂入,以及賈詡和胡車兒的被卷入其中了。
聽完荀攸的敘說,葉成、荀攸賈詡和胡車兒四個男人不禁一臉古怪地看向了在一旁一臉平靜的聶雪,這個看起來很是清純甚至有點天然的少女,居然還有腹黑的一麵。
“咳,還有一件事。”荀攸一聲輕咳,重新喚回了幾人的注意後,繼續說道:“這個紈絝叫做馬廷,是羽林軍的人。”
還沒完全從發現聶雪的腹黑的驚訝中清醒過來,葉成呆呆地問道:“什麼?”
“他叫馬廷,是扶風馬家的人,而且還是一名羽林郎。”
“什麼?羽林郎?他?”在荀攸的再次回答之下,葉成是一臉驚奇,想不到剛剛他還在和荀攸討論要如何在羽林軍中既完成和張讓之間的協議,又能為自己謀取到足夠的利益,而這會卻有一個羽林軍送上了門來。
“公達,這家夥能不能利用一下啊?”
“你想怎麼利用?”
“我們不是和張讓有協議,要幫他盡可能地鏟除羽林軍中的關中世家嗎?這家夥可不就是一個撞到我們槍口下的羽林軍嘛。”說完,葉成的臉上就是一臉的奸笑。
荀攸和賈詡聽完葉成的話以後,眉頭都是一皺,荀攸是不明白為什麼葉成會在大街上,還是在外人麵前就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雖然葉成的聲音並不大,也隻有他和賈詡幾人能聽得清而已;而賈詡則是因為感覺到了葉成的舉動有想要把他拖下水的陰謀味道在裏邊,雖然他並不清楚葉成這麼做的理由。
“聶雪!你去營裏叫些兄弟過來,就說我抓到了一個意圖謀反的世家子弟,要他們幫我把人看好了。“聽到葉成話語,荀攸和賈詡不禁又是一愣。
“果然夠狠!”賈詡一邊看著荀攸,一邊心裏想到。從剛剛葉成和荀攸的對話之中,他已經大概猜到了葉成的身份,畢竟荀公達之名在士林之中還是有那麼一些名氣的,尤其是經過了潁川平叛之後;而在荀攸身邊,年及弱冠,身手不凡,行事霸道,而且還是軍中之人,這些特征似乎天下間也就隻有葉成符合而已。
“敢問閣下是否左助軍校尉葉成,葉校尉?”對著葉成拱手行禮,賈詡語氣恭敬地問道。
“正是區區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