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廣場,經過回廊,中年人來到一處大殿之前,還沒走到殿門,中年人就焦急地對著一個守在門外身穿道袍的猥瑣中年人喊道:“大賢良師可在殿中?”
猥瑣中年轉過頭來,看了看滿身汙垢的中年人,沒好氣地撇了撇嘴,一聲不吭地又轉回頭去,一臉懶散地閉眼養神起來。
顧不得追究猥瑣中年的態度,滿身汙垢的中年人一腳就把殿門踹開,然後快步向殿中跑去,同時口中還不住地大喊:“大賢良師、大賢良師!”
猥瑣中年看著中年人就這樣衝進大殿,把他嚇得跳了起來,然後猥瑣中年便甩開步子追向中年人而去。
“砰”
一間靜室的門被粗暴地撞開,一身汙垢的中年人隨即衝進靜室當中,等他看見坐在靜室中的老道人,他便馬上跪倒在地,隨意地叩頭行了一禮。
“你有何事?”看著眼前形容狼狽的中年人,張角對著門外揮了揮手,讓還未來得及出聲的猥瑣中年退下,然後以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平淡語氣向中年人問道。
“回大賢良師,小的是馬渠帥屬下祭酒方勤,剛從雒陽而來。”
“嗯,元義是有何事要想我稟報?”
“回大賢良師,馬渠帥身份敗露,已被朝廷捉捕,處以極刑了。”
“什麼?”聽了中年人的回報,張角再也不能保持他仙風道骨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雙驚訝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中年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元義辦事一向穩妥,怎麼可能敗露行跡?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過了一會,大腦重新恢複運作的張角焦急地向中年人詢問起了事情的始末來。
“是,稟大賢良師,事情是……”中年人聽到張角詢問,不敢怠慢,忙把雒陽城中太平道覆沒的事情始末一點不漏地告訴了張角。
聽完中年人的回報,張角歎了口氣,嘴裏喃喃不斷:“唐周啊唐周,你跟了我十多年,想不到最後你居然會背叛我。唉。”
中年人看張角在那裏長籲短歎,隻得低下腦袋,不敢吱聲。
“你去叫我的兩個弟弟來。”過了良久,心情低落的張角才對著跪在麵前的中年人說道。
“是,大賢良師。”中年人行禮後便轉身離開了靜室。
“唐周背叛,元義被捕,我太平道的大計肯定已經泄露,若是不想坐以待斃,現在唯有先下手為強了。”
透過窗戶,張角看向了天空,一陣清冷的風吹過,帶來了一片潔白的雲彩,遮擋住了天上的陽光。
“好了,既然騫碩答應了讓我們領軍去潁川剿匪,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吧。”
“唉,兩百金啊,這就沒了。如果這次劍英你沒辦法完成這次交易,我荀家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啊。”大帳中,荀攸一臉哀怨地對著葉成說道。
“行了行了,公達你放心,再過五天,三千套正規官軍裝備就會到你們荀家的手中了。”隨意地安慰了荀攸兩句,葉成拿起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茶,眼睛深處閃過了一抹精光。
“希望如此吧。”說完,荀攸便起身離開了大帳,隻是在他轉身以後,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現在了荀攸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