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何香(2 / 2)

葉成歎了口氣,打馬往回走,來到何香麵前,翻身下馬,麵對著何香作了一個標準的英國紳士禮儀,向著和說道:“夫人,請。”

看著葉成所作的從沒見過的行禮動作,何香沒來由地心中一慌,沒有接葉成遞過來的手,直接自己騎到了馬背上。

剛剛在馬背上坐好,心中的慌亂還沒有壓下去,何香便又感到一股陽剛氣息貼近了自己。

何香心中一驚,猛的回頭一看,就見得葉成滿臉隨意的坐在自己身後。對上何香驚訝的眼神,葉成微微一笑,拉起韁繩,正要再次出發,身前的何香卻突然間猛烈地扭動著身軀。

“你…你下去。”焦急地拍打著葉成的胸膛,何香用帶著哭音的話語試圖把葉成趕下馬去。

葉成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何香的美目中的盈盈水光,羞紅的臉頰,葉成又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求救地回頭看向童淵四人,葉成卻發現自己的同伴此刻正整齊地扭過了頭,不與他的目光接觸。

見無法獲得幫助,習慣了前世鬆散禮教的葉成隻能轉回頭去,獨自麵對著何香那羞急的俏臉。

“誒,別哭了,我下去還不行嗎。”無奈地歎一口氣,葉成伸出手來,輕柔地拭去了已微微溢出何香美目的一滴淚珠,然後利落的躍下馬背,執起馬轡,慢慢地牽馬前行。

“什麼?跑了?你們這幫廢物!”在一個小莊園的客廳內,一個留著長須,梳著道髻的中年人對著跪在堂前,臉色蒼白的灰衣中年人怒聲咆哮著。

“請渠帥恕罪。”灰衣中年人聽著這憤怒的咆哮,嚇得渾身發抖,忙不迭地以頭搶地,顫聲向梳著道髻的中年人請罪。

“師兄息怒,我等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想如何處理此事。”站在那渠帥旁邊的一個中年文士在這時候出來打圓場。

“下去吧,我先留你一命,讓你將來將功贖罪。”見得中年文士出來打圓場,渠帥壓下怒氣,對著灰衣中年人冷冷地說了一句。

“謝渠帥!謝渠帥!”雖然渠帥的語氣不善,但是停在灰衣中年的耳裏卻是無異於天籟,隻見他連忙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在渠帥揮手之後躬身退出了客廳。

見得灰衣中年退去,那中年文士才又對著渠帥問道:“這次計劃怕是失敗了,那女人一旦逃回雒陽,於我等大是不利。”

“怕什麼,一個女人能翻得起什麼風浪。”渠帥對於中年文士的擔憂顯得很不在意。

“師兄,話不能這麼說。那女人畢竟身份不簡單,若是她回到雒陽,執意追查,難保不會泄露我們的計劃,再說,這次杜遠在行動時泄露了身份,要是追查起來,怕是會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那唐師弟你認為應當如何?”渠帥的信心在中年文士的勸說下出現了動搖。

中年文士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裝作認真的樣子,皺眉思索了半響後才抬起頭來對渠帥說道:“我們這次本想把那女人捉住,好讓那何進能投鼠忌器,但是現在事敗讓那女人逃了去,我們很有可能會被曝露出來,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出那女人的行蹤,阻止她的追查。依小弟之見,現在應該一麵找人向師尊報信,一麵派人去尋那女人下落,然後再找人在雒陽外埋伏,以防萬一,一旦發現那女人的行蹤馬上動手把她捉過來,至於那杜遠……”說著,中年文士的手做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聽了中年文士的計劃,渠帥皺眉思索了一陣,然後搖了搖頭,對著中年文士說道:“給師尊報信和派人尋那女人下落事在必行,但是杜遠我剛剛才饒了他一命,若是現在再來殺他,怕是會寒了下麵兄弟的心,所以杜遠不能殺。至於在雒陽的埋伏,別說我們在雒陽的人手有限,再說師尊早有計劃,雒陽的人手事關重大,若是現在讓他們出手,一個不慎曝露了他們的行蹤,於師尊的計劃不利。”說著,渠帥對著中年文士擺了擺手。

“可是師兄……”中年文士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渠帥揮手打斷。

“唐師弟不用多言,本渠帥決議已定。”

“是,師兄。”見得渠帥態度堅定,中年文士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對了,向師尊報信關係重大,雖得一個信得過的人去辦,但是本渠帥手下的人雖是忠心,但是能耐卻是不大,所以本渠帥想辛苦師弟跑一趟。”渠帥定定地看著中年文士,眼中神光灼灼。

看著渠帥的眼神,中年文士心中一緊,但是臉上卻是掛滿了恭敬的神色,“渠帥之命,屬下自當盡力。”說完中年文士便恭敬地向渠帥行了一禮,然後在渠帥滿意的目光中,走出了客廳。隻是在轉出廳門後,中年文士的眼中卻是掛上了一絲憤怒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