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0年1月距地球219萬公裏處,一艘長556米寬120米,高80米整體呈長扁圓性的飛船正以十分之一光速掠過地球軌道,突然中央控製室的監控器開始蜂鳴,昏昏欲睡的值班尉官索尼達斯被驚醒,智能主機開始彙報情況
“當前星係,第三行星探測到空間流反應,強度非常微弱,方位X坐標135°Y坐標35.4°,建議發射星球探測器觀察。”
空間流反應?難道自己撞大運了?索尼達斯吃驚不已,開始檢查檢測記錄儀的資料。確認無誤後,首先減慢航速,然後通知艦長,同時向目標行星發射了一個行星觀測儀。
48小時後一艘長50米。寬10米高7米呈流線型的科研登入艇離開母艦,飛向第三行星。母艦則轉向第六行星,28小時後,母艦收到登入艇安全著陸的信號,數日後母艦抵達第六行星,隱藏在行星背陽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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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9年新年的元旦,英國倫敦機場,降落了一架來自新加坡的包機,幾名男子帶著一個全身包裹在風衣中的十五六歲少年下了飛機,坐上兩輛商務車,向市區疾駛而去。
車廂內,一名中年男子和少年坐在一起,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兒,中年男子開口打破了車內沉寂的氛圍。
“黑瞳,現在你改變主意的話,還來得及,等車停下,就不能在改變了,你要好好考慮,這件事並不是強迫你去做的,你可以自己決定。”
“但是如果我不去,這次的機會就喪失了,對嗎?”臉上看不到同齡人那種稚嫩表情的少年將目光轉向中年人,輕聲地問。
“是的,不過我們還可以找別的機會,你也可以等別的任務,要知道我們不是國家機構,雖然我們在為國家辦事。”
“不了,如果我讓這麼好的機會因為我而喪失的,爸爸媽媽的在天之靈是不會原諒我的。”少年的話語很輕,但是很堅定,臉上也有了同樣的表情,黑色的眼眸看向車窗外,雖然車窗上的遮陽布早就拉了下來,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少年的目光還是盯著看了整整5分鍾,眼眶也微微有些濕潤。
看著少年的表情,中年男子久違的傷感也湧上心頭,可憐的孩子啊。雖然父母都是定居倫敦的華人精英,這樣的出身也不算差,但是在8歲那年一家三口在M國某地旅遊時,在一個停車場遇到一夥喝醉酒的J國民族激進分子,遭到圍攻,受到重傷的父母努力的拖住幾個暴徒,掩護自己的孩子逃跑,剛好有一個熟悉的團友經過,抱著孩子逃過一劫,等到團友帶著其他同伴回到停車場時,夫妻兩人已經奄奄一息了,但是看到無恙的孩子還是笑得很開心的樣子,知道自己可能撐不下去了,本身就是孤兒的夫婦兩就把這個孩子托給那個相熟的團友了。
這個團友就是中年男子陳勁鬆,那個幸存的孩子叫何劍聲,也就是眼前的少年。當時還沒有結婚的陳勁鬆也不會帶孩子,隻好把孩子送到一個全托學校,但是由於目睹父母的慘死,年幼的孩子在心靈上受到巨大的創傷,開始仇視一切陌生人,學校也拿他沒辦法,又送了回來。根本不會教育孩子的陳勁鬆毫無對策,正好此時組織上有一個精英培訓計劃,需要一批合適的孤兒接受培訓,考慮到這個培訓有最優秀的心理專家和教育專家坐鎮,已經對帶好孩子喪失信心的陳勁鬆咬咬牙下了決心,把快9歲的孩子送進了培訓中心。
現在七年過去了,當年的孩子長成了一介少年,心理上的創傷也被醫治好了,但是父母遇害的情景卻沒有因此淡忘,隻是已經明白了更深的意義,帶著這樣的認識,努力的接受培訓,成為基地裏同期培訓中最出色的學員。
在最近的幾次的考核任務中,少年完美的扮演了十種以上的不同身份的角色,他已經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感情,可以在任何時候及任何情況下,適當的偽裝自己,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冷靜的麵對一切情況,在人群中既可以表露出的和普通少年一樣的青澀和幼稚,也可以像一個張狂的小混混那樣在街頭打架鬧事,或者扮演一個有錢人家的花花大少調戲良家婦女,也可以在高檔宴會上和金枝玉葉們談論高雅藝術。
但是少年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通常都是沉默的,心理上的成熟使得他變得有些內向。
“叔叔。”陷入回憶的陳勁鬆被少年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