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是你擁有這具身體,而我卻隻是一絲魂念?你說說,你到底哪點配得上這副軀殼?”

“你…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哈哈哈…你竟然問我是誰,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你!”

“啊……”

我又一次從睡夢中醒來,看看床頭的鬧鍾,淩晨2點,又是這個時間,而夢中又是那個聲音,那個帶著詭異,帶著不滿,帶著怨毒的聲音。

“嘩…”冷水衝擊在臉上,似乎讓我平靜了許多,望著鏡中的自己,我怔怔的發呆。

我叫賈耀卒,今年32了,說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爹媽故意逗我,還是老天爺逗我,本來給我起名叫賈耀祖,光宗耀祖,多好的名字,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報戶口的時候,被登記成了賈耀卒,於是乎我這個“小卒子”的名字,就跟了我三十多年。名字也就罷了,既然不能光宗耀祖,做一個平平常常的“小卒子”也未嚐不可,但似乎老天就是不打算讓我過的太平,因為從我一出生開始,就有個聲音總出現在睡夢中。

才出生的自己,雖然不會說話,但並不是聾子,隻要一閉眼睡覺,這詭異的聲音總會第一時間的出現,大家都知道,剛出生的嬰兒遇到各種奇怪的感覺能有什麼反應,那就是哇哇大哭,這就導致嬰兒的我會經常從睡夢中驚醒,總是才睡沒多久,就哇哇哇的哭起來,這也是老爸老媽總說我小時候不好帶,不像別人家的孩子睡覺那麼踏實,他們又怎麼知道小小年紀的我,所經曆的那些詭異呢。

本來以為那詭異的聲音,會隨著自己慢慢的成長,就會消失不見,可事與願違。而真正讓人體味到這份詭異中的恐怖,就要從上高中的一個午休時間開始。

大家應該知道,早期的農村都是好幾個村連在一起形成一個鎮子,而整個鎮子一般的設施都是共用的,也就造成了我們那裏好幾個村子共用一所高中,因為家離得遠,我就選擇了住校,當時白天上了體育課,學校還真是為了培養我們的“德智體美勞”,幾乎一節課45分鍾,把學校能利用上的器械都用上了,整堂課下來,把全班的學生都累成了Dog,就連我們號稱“體能高手”的肖翔都快要給累出“翔”來啦!

下課鈴聲此時仿佛就是天籟之音,體育課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肖翔跟我既是同班,也是同宿舍的,累成Dog的我們抓緊分分鍾的時間往宿舍回,趁著午休能睡一會,恢複恢複體力。

“我說老卒,今天陳老頭是忘了吃藥,還是藥吃多了,這是把咱們全班往死裏整啊!”肖翔一臉疲憊的跟在我身後,如果這會有個狗繩,他肯定管不了自己是人是畜,定會叫我拉著他走。

“你個死翔,能不能別滿嘴帶翔,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叫我什麼小卒老卒的,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打出翔來啊!”我滿臉憤憤的說。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行,是我不對,我的小耀耀,這麼叫總該滿意了吧!”肖翔滿臉獻媚的表情,語調別提多“酸爽”了。

“去你母親的…”我頓時感覺全身跟過電似的,胃裏也一陣惡心。

我們連說帶鬧的回了宿舍,我們的宿舍總共是7層,每層是10個房間的筒子樓,而我和肖翔住4樓,平時上4樓根本不費勁兒,可今天全身跟灌了水泥似的,那叫一個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