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將那個不可一世的“死神”釘死在牆上。鮮血的分子被強烈的氣壓壓在牆上。這個可悲可歎的家夥最終並沒有承受多大的苦痛。他隻是經受了那麼短短一段時間的恐懼罷了。
他睜大眼睛,虹膜中填充著少女魔鬼般的身影。這超越了所有人類的極限。人類現在絕對不應該出現這種東西。
哪怕是殺老師那種黃色章魚都沒有使他受到過多的驚嚇。這個“魔鬼”,洞悉人的心靈,她的風做的棱刺刺進了她每一個關節。
古典的十字架就是這樣的情形,錐子嵌入人的關節中。它承受人的重量,也不會讓人的掌骨撕裂,靜靜地立在那裏,使人變成一具活動的屍體。
這是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這個頂尖殺手溝壑縱橫的骷髏般的麵龐之中隻差沒有蛆蟲鑽來鑽去了。他見識過很多拷打的方式。
然而,他的耳邊傳來了風的**。風欺身而上作為王的先鋒,他們沒有冰的寒冷也沒有火的灼炙,但是她們是聲音的傳遞者。在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殺手見識到了真正的“惡魔的低語”。
聲音很小,又輕微,但是龐雜的聲音係數不漏的鑽進他的耳朵。他聽得到,在這一刻擁有了意識的風用盡全力對他洗腦。
各種各樣莫名的聲音讓他精疲力竭,這些精通聲音的家夥可以用最完美的方式讓他的神經緊繃,它們可以用各種方式嚐試他的弱點。
沒有人是不會恐懼的,隻是程度不夠而已。絕望這種情緒,隻需要拷問者跨過某一個臨界點就可以輕易做到。
人是很脆弱的東西。
井撤掉了魔法,那些爭先恐後的旋風驟然消停。在這個時候原本彌散的迷藥早就被吹得不知蹤影。
少女靜靜地來到妹妹身旁,托起她的頭部。
心因為之前的毒藥而緊皺眉頭。清秀的蛾眉被川字型的紋路所擰在一起,嘴唇微張,幹裂的硬殼讓整張臉顯得蒼白無力。
汗珠已經打濕了後背的衣服,將心托住的井明白這一點。
她又把妹妹扶起來。井揉了揉妹妹的頭發,頭發因為井的呼吸微微擺動。
井將一隻手拿開,捏了捏,潮濕的清香鑽進少女的鼻腔中。井忽然有點不知所從。她又殺了一個人。
不過還好這次心也沒有事。她覺得這真是太棒了,哪怕少女隻身就義,隻要心沒事她也便全然無畏。
井覺得這真是太棒了。
名為井的少女,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原來早就壞掉了。
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那種對於心靈的殘害全然無力改變。少女可能害怕、悲傷、彷徨甚至可能在心麵前表現出無力和無助。
她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女。但這些都有一個不曾被打破的前提。
“妹妹沒事啊?真好。”
現在這個大前提被打破了,遵循著三段論邏輯的規則露出了掩蓋其下的巨大黑暗。
“井同學……”殺老師走上前來。
井又殺人了,少女想著,她又殺人了。
為什麼想著“又”這個詞語呢?“又”,顯得少女像是一個殺人魔一樣。扭曲的屍體攤開在井的麵前,像是一幅抽象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