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血與汝作謝禮,願令風為吾友。”
井將手掌伸開,然後向美樹說道:“美樹同學,可以讓我用一下你的刀麼?”
美樹正一臉迷醉地看著井如同巫女一樣祈禱。那悅耳的聲音應當所作神言,宛轉悠揚的語句比之歌聲更悅耳。然後她聽到這話以後猛然間驚醒,左顧右盼。
井掙紮扒著眼睛望著她。
“你在說我?”她最後用手指了指自己。
“嗯。”井道。
美樹有點不好意思,將自己的刀拿出來。
“當然可以。”少女很是開心的給了井。井這個女孩無論讓誰都生不出惡感,即便是最為傲嬌的女孩也是會融化在井的目光中。
清澈見底的目光是井的特色之一,不論作為男生還是女生這種目光都頗具吸引力。當然她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擁有這種目光的不是天然呆就是心機biao。井如果是後者早就不至於被折騰的這麼慘烈。
在眾人的一小聲驚呼中,井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將自己的四根手指各劃開一道傷口。
這是祭品,也是友人的證明。
現在她們和風是朋友了。
“吾友。”
眾人清晰地感覺到了不正常。她們周圍的空氣正有意地避讓她們,然而又環繞在她們身邊。環繞的氣旋更像是在與她們嬉戲,手足之間發出的衣物摩擦聲甚至都變得細微。
不過並沒有什麼上升氣流之類的玩意兒,在這一刻她們周邊的空氣具有了靈魂。這些有靈性的風如同幼兒一般純潔,不過惡作劇什麼的。
要是有那智慧早就不得了了。
“好了。”井向她們說道。
“謝謝。”曉美焰一本正經。這次,她有著更充分的能力保護鹿目圓香。
井很高興地撓撓頭,作為男生時期的習慣到現在都有些改不了。
“嘛嘛,沒什麼。”井說著,“我也就隻能幫上這些忙了。”
“一會兒我什麼都做不了。”井朝自己的妹妹笑了笑。
眾人簇擁著走出廁所,然後各自忙碌起來。
服務生在上過一些菜品以後就退了出去,比琪老師很是不爽地開始大吼:“小子們快動起來,時間不多,一會兒有人進來或者章魚來了就完了。”
當然這個色氣滿滿的老師並沒有什麼威信,或者說根本沒人理。
所有人在各幹各的事兒,她一個人被晾在中間。
“碧池老師。”聲音懶散而輕浮,很有特點。
業翹著二郎腿一個人在那裏喝了點帶來的飲料。
“什麼事?”比琪老師很不爽,現在她甚至看到紅頭發的人就有點打人的衝動。
“坐一會兒吧,不用那麼擔心,同學們都很能幹的。”業說道。
旁邊的聲音雖然細微,在包間外麵必定聽不到半點聲音。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視覺效果,更像是施工隊在施工。
“那你呢?”比琪老師青筋直冒。
“沒事兒的,缺我一個又不會怎麼樣。”業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水瓶。
水瓶中的液體澄澈見底,不過隻是普通的飲料而已,絕對不是服務生送來的餐飲。
“怎麼不喝桌上的?”比琪又問道,當然她知道這個問題是多餘的。
這個紅頭發的看似不良少年的家夥其實心思縝密。
討厭的小鬼,比琪老師心中是如此想法。
“我怕裏麵有一些讓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藥品呢,碧——池老師。”業用著特質的聲調這麼說。這個惡質的學生特意把某個名稱拖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