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隻剩下黑仔一人,做著一些怪異的事。他整個人如同提線木偶般,被操縱著用身前的匕首自殘著自己的身子。
更加怪異地是,每當黑仔劃出一道傷口,那傷口溢出的血就便會快速地凝結成疤。
不一會兒,黑仔除了臉以外,全身都是疤痕。
張益才回到屋裏,看著滿身傷疤的黑仔,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居然活下來了,道:“感覺怎麼樣,你不是好奇刀疤為什麼不敢反叛我嗎?你身上的那些傷疤就是答案。”
黑娃渾身上下動彈不得,喘著粗氣問道:“什麼意思?”
張益才沒有回答黑仔,一把奪過黑仔手上的匕首,對準他的上額頭,至上而下地斜著慢慢地拉出一條長長的傷口,眼睛裏閃過一道綠光,如同安慰嬰兒般,細語道:“以幻宗的名義,獻祭上吾之鮮血,讓我眼前的人**在我的世界。”
張益才將匕首對準自己的食指,劃了條傷口,待血沁出後,立刻點在了黑仔的額頭上。
黑仔的額頭被點上印跡後,那印跡一閃而逝,身上的傷疤也都隱入體內,消失了。
黑仔透過反光的匕首看到了自己的臉,非但沒有一絲高興,相反,更加的恐懼了,顫聲道:“你…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張益才陰笑著看著黑仔,道:“別慌,馬上你就知道了。”說完後,又打了個響指。
不等黑仔反應過來,他全身上下的傷口又出現了,且傷口大開,鮮血如同淤泥中的蚯蚓一般,在傷口裏穿進穿出,十分滲人。
黑仔見此情景,嘶吼道:“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這怎麼行呢?刀疤死了,總得有人來頂替他的位置才行啊。”張益才道。
“要我幫你做事,休想,你還是殺了我吧。”黑娃怒吼道。
“你不會不幫我做事的,如果你不做事,那我就會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的親人死在你的手裏,不要忘了,我們是做什麼生意的,哈哈。”張益才麵現癲狂地說道。
“哦,對了,不要想著逃跑,如果沒有我幫你鎮壓住體內的血陣,你體內的鮮血就會一直持續這個狀態,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到時候,那些個修真人士或者國家部門就會想方設法地鏟除你,或者抓去研究,想想都是有趣啊!”張益才說著說著,都有點飄飄然了。
太陽光穿過窗口,照到病床上,一老道士正盤坐在病床上,閉目打坐。臨床的少年正在熟睡中,一條腿伸出鋪外,睡姿極其不雅。而少年的對麵床位,則被屏風遮地嚴嚴實實地。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老道士第一時間睜開眼,見是昨日的女警官,點了點頭又閉目入定了。吳姐見王不了將腿在露在外麵晃蕩著,照準大腿上就是一大巴掌。
“啪”
王不了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坐了起來,道:“誰打我?”
“我在外麵收拾了一晚上的爛攤子,臭小子在這裏睡大覺。”吳姐詳裝生氣地說道。
見是吳姐,王不了頓時羞怒道:“吳姐,你怎麼能這樣,我師父還在這兒呢。”
“臭小子,瞎說什麼呢?我又怎樣了。”吳姐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
“吵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屏風後的有人說道,接著探出個頭來,正是歐陽雯婷。
“你個小糊塗,還在睡啊。”吳姐取笑道。
“誰糊塗了?不要亂說。”歐陽雯婷嬌嗔道。
“不糊塗,那你怎麼會中這麼拙劣的把戲啊。”吳姐揭穿道。
歐陽雯婷秀臉大紅,嬌羞道:“這不是還有你們嗎?我可是很相信你們的。”
“相信?我看是嘴饞吧。那姓錢的可是交代了,他們吹噓那紅酒是名貴紅酒你就上鉤了。”吳姐繼續說道。
“難道不是嗎?我研究過紅酒的包裝,還仔細查看過了那瓶酒的瓶子,那酒瓶上的標記不像是假的。”歐陽雯婷大驚道。
“那瓶子倒不是假的,不過除了那瓶子外,就沒有真的了。”
“嗯?”
“還不明白?他們在真的瓶子裏灌了假酒,真以為是真酒啊?”吳姐繼續作弄道。
“哈哈……”王不了取笑道。
“啊……”樂極生悲,王不了被歐陽雯婷隨手扔過來的東西正中額頭。
病房門又被人推開了,這回是老道士玄能走了進來,看了眼病房,道:“這裏可真熱鬧啊,真有那麼多病人嗎?不會是有人裝病賴著不走吧。”
“二師伯,你這話太過分了。”
玄能老道士看了眼王不了,眼中閃過驚愕,對玄靜老道士說道:“你都告訴他了?”
“大師兄交代的,我自當遵從。”玄靜老道士不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