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了如同上刑場一般,苦著個臉,慢慢向血池邊挪去。剛走到一半,血池裏就蕩起一大圈波浪。血池邊更是濺起了一大朵血花。王不了見池邊上濺起血水,頓時轉憂為喜,這下不用冒險了。
正在王不了高興時,那些被濺起的液體卻緩緩地向池中流了回去,這下可把王不了給急壞了,邁開腿向著那液體奔去,從兜裏掏出包衛生紙小心翼翼地吸了點血水。那血水沾了衛生紙紙後,並不直接附在衛生紙上,如同隔了一層膜一般,在衛生紙上來回滾動。
王不了看著手中這如珠子一般的液體,晃動中滾來滾去,不禁訝然道:“這還是血嗎?這麼怪!”向玄靜老道士傳音道:“師父,這玩意好怪啊!”
王不了將這液體形容給老道士聽後,老道士遲疑了許久才說道:“你用火燒它試試。”
“火?我身上沒帶火啊,師父。”
“你等等,我馬上給送過來。”
說完後,老道士起身,右手的拂塵飛到空中,憑空而定,再用右手遙指著拂塵。老道士就這樣右手指著拂塵,來到了一名警員的身旁,見這警員在地上痛苦地掙紮的樣子,用空出的左手在他後腦和身上點了兩下,那人終於安靜下來。
老道士探手在警員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從褲兜裏找出個打火機,傳音道:“接著。”
“接什麼啊?師父。”王不了望了望四周問道。
話音剛落,老道士確定了方位,屈指一彈,打火機脫手而飛,帶著紫光沉入地底不見了。
王不了還在疑惑師父讓他接什麼,一團紫光便從他頭頂上方飛了下來,剛好落在了他的左腳旁,嚇得他一跳,還以為自己觸發了什麼機關。那紫光掉到地上便一動不動了,王不了仔細查看,是打火機,連忙撿了起來。他將手中的紙放在地上,用打火機對著那液體燒了一下。那液體一沾到火,就冒出一團黑煙並散發出一股濃濃地臭氣,接著便四散開來,液體裏更是流出一小股黑色的液體,形成一個更小且凝固力更強的珠子,那珠子滾落到地上,將地麵腐蝕出一個小洞,剩下的液體則被衛生紙給吸收掉了。
王不了看著衛生紙上那鮮紅的印跡,聞到了鮮血的氣味,連忙向師父道:“師父,是血液。”
“那就不會錯了,這是蝕陰陣。”老道士說。
“蝕陰陣,這是個什麼陣勢,很厲害嗎?”王不了問道。
“還記得你師伯的傷嗎?他就是被人催動這個陣勢給傷的,若非他僥幸得人相助,早就命喪於此了。”老道士道。
“那師伯是怎麼逃出去的?”王不了聽老道士說得嚴重,心生退意,急忙問道。
“據說是一個自稱是什麼大法師的人,同他一起逃出去的,那人手中有一怪異的法器,據你師伯說那法器是那人用來考古的,加了些域外隕鐵,堅不可摧,就是用那法器替你師伯擋了致命的一擊。”老道士答道。
“那玩意是洛陽鏟嗎?師父。”王不了激動道。
“好像是這個名字,你怎麼會知道?”老道士詫異道。
“這個說來話長,弟子有幸得到了這件法器,可惜沒帶來。”王不了惋惜道。
“莫非是你沾了師兄的氣運,竟出現這等變化。”老道士自語道。
王不了見老道士還有功夫想其它事,不由埋怨道:“師父,我怎麼覺得你一點也不擔心啊,難道你已經想到退路了。”
“不必擔心,這陣若是由修道人主持,我等自然難逃一劫,但此陣卻是由一凡夫俗子激活,待那符紙中的聚集的靈力耗淨,相信就持續不了多久的。”老道士說道。
王不了緊繃的神經給放鬆下來,道:“早說啊,師父,差點被你嚇死。”
過去了半個鍾頭,那陣勢不但沒有減弱,還變得更加洶湧了,老道士說得衰減之像更是無稽之談。池中液體翻滾的越發厲害,如同海浪一般拍打著池邊。王不了站在離池邊兩丈外能夠聞到一股十分濃鬱的腥臭氣,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