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什麼?”

東都洛陽皇宮的天空上莫名出現了一道比太陽還耀眼的金光,洛陽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仰起了頭,甚至不少大街上的百姓已經跪伏在這從未見過的金光之下,而難得一次正在上朝的皇帝在眾臣的簇擁下同樣也是一臉的驚異之色。

“陛下,大喜啊,天降祥瑞於我大漢,必是感於陛下仁德之政。”隨侍帝側多年,張讓的一張嘴在他還沒從天空的異相上醒來過來,嘴裏的阿諛之詞便已溢了出來,

皇帝是否英明,政治是否清明,在場的大臣都心知肚明,所以的大臣幾乎都在心中皺眉,心中不約而同的都冒出了一句話,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就在眾臣準備迎合皇帝聖明之時,皇帝突然指向天空:“眾卿,那是什麼?”

眾人再次抬起已經低下的頭看向了正將整個西宮籠罩在其中的金光,金光之中似有東西伴著金光正在緩緩降下。

“好像……好像是個人?”張讓看著金光中陰影的輪廓有些不確定的道:“陛下,莫非是天降神人?”

確實是個人,不過卻不是張讓口中猜測的神人,被籠在金光中的人有著一張斧鑿刀刻一般的冷峻容顏,而此刻這張俊臉被一層白色的薄紗覆住,而他的主人正麵無表情的微垂著眼看著腳下逐漸變大的物體,直到雙腳落地,迎著一幹人或跪地的呼叫聲,或站著目瞪口呆中,無情無緒,仿若無情天人。

“你是何人?”呆愣了片刻之後,皇帝語出,被酒色熏染的渾濁雙眼竟被注入了一絲狂熱的精光,灼灼的盯著一身金線白衣不見真容卻身姿卓然的‘天人’。

“叮,宿主君少憂已經重新開啟遊戲係統,三國製霸正在讀取。”

“讀取完畢,資料登陸,請宿主查閱。”

然後長身玉立的人便見眼前出了既熟悉又不太熟悉的遊戲界麵,而上麵最吸引他注目的便是公元184年(光和七年)。

“你到底何人?”問話不曾有反應,旁人現在更不敢對從天而降的人有一絲指責,皇帝壓抑著語氣再次發問。

“觸發任務:預言。”

看著麵板,除了任務以外卻沒有任何詳細介紹,心頭不滿,但站著的人臉色卻仍是沒有一絲變化,隻是心念在任務上轉了幾圈,然後抬起了眼看向身著玄色龍袍中年男人,薄唇輕啟,立時清冷而又淡薄的聲音在莊嚴而肅穆的宮殿前彌散開來。

“漢帝劉宏,享年三十三。”

“大膽!”還沒從天降神人所帶來的癡妄中出來,猛然聽到這樣冰冷而無機製聲音詛咒自己還沒幾年好活,劉宏驚怒之下反射性的大吼了一句,往常必有的應喝之聲卻沒有響起,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劉宏漲紅的臉皮隱隱泛出青白之色,狠狠的怒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妖人給朕拿下?”

皇帝在宮中積威已久,但天降神人還是讓人遲疑了一番,最終還是在皇帝的氣急敗壞和張讓尖利中難掩顫抖的聲音中起了身想要抓住眼前傲然而立的人。

一聲冷笑,但聽得一句‘國祚不佑’,剛剛從天上降下的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飛身而去,而漢帝劉宏看著縱天而去的人軟了身體倒在了張讓身上已然昏死了過去。

以輕功飛出洛陽皇宮的君少憂,不過幾個轉瞬便已落在了洛陽城少有人跡的一處郊外之地。

“三國製霸……”君少憂喃喃的重複剛剛耳邊係統的聲音隨後問道:“係統,三國製霸是要我稱霸三國世界麼?”

係統不給回音,君少憂臉上也沒有意外,隻是苦笑還是露了出來,兩次穿越都逃不過兵災亂世,這次直接把自己從安史之亂的戰場上送過來也不知道是要幹嘛。

“算了,既然是製霸,那不管是要站在什麼立場總免不了結交三國的NPC。”如此一想,君少憂緊繃的臉略略鬆了下,然後從人物界麵中換下現時穿的時裝,讓本職業特有西域風的秦風套顯露了出來,將頭上的兜帽帶好便往洛陽城內走去。

此時洛陽城內依舊如往常一般喧喧鬧鬧,但人人口中談論卻隻有一件事,那便是神人天降皇宮之事。

君少憂一身西域風衣著在城門口時隻被人多注目了幾下並未引起什麼圍觀,現時的大漢也偶有西域商人會來洛陽等繁榮之地經商,所以雖然君少憂的衣著略顯了古怪,但那一身明顯的西域風情卻也沒有讓人多驚異側目。

看了看包裹裏的金銀葉子和錢,君少憂有些犯難,如果直接拿金銀葉子出來一定會給自己惹麻煩,但如果用銅錢好像貨幣的年代對不上號……正看著手裏唐天寶年間流通的貨幣為難之際,係統難得人性化了一次,急宿主之所急,眨眼間就將他手裏那枚孔方兄變成了五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