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的遁走並沒有引起雲軒兩人的關注,從光罩中邁出,挪開火狐的屍體露出暴露的物品。撿起發現並沒有自己需要的生命精華,悠悠站起身子,轉過頭走開,掃一眼地上的火狐屍體對蕭破軍說道:“肢解,解刨它,我要看到生命精華出現在你那沾染鮮血的髒手上!”語氣是那般輕狂,與其說是命令的口吻倒不如說是無奈般的拜托,畢竟,咳咳,那種殘忍血腥的手段怎麼可能由謙謙君子一般的公子我來進行呢?不屑於!
瀟灑轉身走向遠處,不回一眼,逐步間悠然但若,那樣子灑脫至極。聽到這話後,蕭破軍並沒有因為其中的語氣而感到生氣,而是嘿嘿笑了出來,何為不屑?實則怕血!那離去瀟灑的身形現在看來就像落荒而逃一般。
……
“諾,你要的東西。”
後方而來的蕭破軍對自己丟過來一個物件,紅色覆蓋其全體,飛過來時滴滴紅色也在滴落。心底怒罵一聲這廝白癡,並沒有上前接住,而是由著他自由落地,上前用腳踩踏其上,來回抿過,地麵上的樹葉把其弄得幹淨些後,才用兩指夾起,渾圓的紅色珠狀物,確定後,立刻收入包中,手指觸碰到的地方也在樹皮上抹了抹,就像有重度潔癖一般。
沒錯,是火狐的生命精華,果然隻有未釋放火球的火狐身上才有,尾巴頂端處的火焰也許是一種攻擊的手段,但也同時等於他的魔力聚集,釋放過後尾巴上的火焰理所當然的消失,也就是說魔力暫且清空,所謂的生命精華不過是魔力的聚集物,有些類似之前的史萊姆的血液結晶,既然為魔力的聚集物,那釋放過後哪裏還會馬上擁有?所以麼,很簡單不是麼……
抬頭看到那廝一臉得逞的賤笑和血染滿身的裝備,短短的眼暈一會後,才正色道:“下次能不能不弄得這般血腥?你是存心看我笑話不是?!”
“呃呃,手段需要,畢竟解刨麼,沒有點兒血像話麼。”絲毫沒有一絲覺悟,仿佛自己這般是迫不得已一般。“你大爺!”雲軒是忍不住怒氣的爆發,一聲在他看來無比粗魯的話就罵了出來,可是這髒話罵得怎麼讓這廝更加氣人!絲毫不在乎這句怒斥,臉皮極厚的這廝笑意更濃了。
氣吧,氣死你丫的,在大爺麵前裝叉子,看大爺不把你麵具撕得稀巴爛!臉上的笑意隻是心底透出的絲絲而已,心裏已經笑的不成人樣,實在是這瘋子的樣子他惹人笑了。雲軒在人前永遠是那副淡然如清風襲過般的素雅,凡事不在其心,絲毫不在意的平淡樣子,在蕭破軍看來這樣的人顯得假,十分假!但這瘋子樣子卻讓他感到虛偽至極。那舉手投足間的姿態毫無瑕疵,這可不是一味的裝假可以得來的,那副俊俏的麵孔幾乎永遠是那不鹹不淡的微笑,隻有在必要時才會裝出另一種形態,這樣的人……不好說啊。
虛偽的麵具已經深入他的根本,戴上後就不是可以輕易摘得下來的,也許是有意維持這副樣子,但要一直維持這副樣子真的很累,真不明白他小小年紀擁有什麼樣的生活或影響才能讓其戴上那足夠累死人的麵具。打破麵具與其說是讓其難堪逗得一笑,倒不如說是讓其暫且放下麵具,呼吸口氣,這堂皇而偉大的理由是蕭破軍對此樂此不疲繼續打破麵具的能量來源!
但,還別說,這瘋子麵具破碎露出的本質確實挺惹人笑的。這種笑意就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大跳脫衣舞般有趣,又像是窯子中打著清館人的名頭卻投懷送抱羞澀道賣藝不賣身一般可笑。
所以,咳咳,為了拯救這名少年於痛苦的麵具之下,毅然選擇打破麵具讓其脫離其痛苦下,這等偉大的理由,怎麼可能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