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輕蔑,高昂著頭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麵前如雪一般的白衣少年,哦,現在應該說是慘雪一般的布條少年。
眼神中的藐視毫不隱藏,但心裏卻沒有過度的輕視對方,既然已經把雲軒打上高手的標簽,那就拿出對待敵對高手的心態,眼神中的藐視亦真亦假,雖然已經盡量高估那少年人的能力,但還是有些輕視的意思。高手,那又如何?我是高手中的高手,難道我這“六字的高手”還怕他那“兩個字的高手”?可笑!
這輕視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雲軒一邊的嘴角咧出弧度,露出顆顆牙,眼睛習慣性的眯起,隻留一絲縫隙,九幽寒風般的目光從那縫隙中探出,但卻並沒有探出多遠,因為那眯起的眼皮是一層嚴密的護盾,讓人看不出眼神,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現在雲軒那寒冽的目光……
樣子顯得有些鬼魅,絲絲白發亦如銀綢,透過樹林的遮擋,陽光片片灑在他的全身,被光芒覆蓋的雲軒,並沒有顯得陽光一些,反而像是從九幽爬出的鬼魅,被這刺目光芒晃亂眼,所以眯起雙瞳,那臉上的表情,從昏暗無光的九幽脫出,來到這個光明的世界,有些喜悅,但更多的是無法適應這陽光,所以表情有些更顯古怪。
原本就頗為俊俏優雅的五官完全擺不出合格的鬼魅樣子,所以有些異類。像從九幽出來的惡魔,但這惡魔偏偏生著天使的模樣,雖然如此,但天使的模樣也無法遮蓋他惡魔的本質。
(給讀者一個在腦袋中幻想出的雲軒模樣,[市銀丸]罌粟般的男子。)
柳皇書正準備迎接麵前的少年憤怒,不料對方並沒有顯得多麼憤怒,反而變得寧靜,一雙細目眯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他的眼神,表情鬼魅,但卻顯得很自然;這小子是個硬茬子啊。看到他那平淡寧靜的模樣後,很果斷的把其定為屬於難搞定的那種。當然隻是難搞定,僅此而已。
雲軒嘴角一咧,輕嗬一聲說道:“可憐的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會發現你今日所做之事,是多麼的愚蠢。”語氣平淡,並沒有什麼過度的情緒表達,仿佛是在說一件已經肯定的事一般。
“狂妄!你有什麼資格去說今後的我,愚蠢?我不認為一隻猛虎得罪一隻膽小怯懦的貓會發生什麼事!”這比喻也很對,起碼現在的柳皇書被稱之猛虎有資格,背景,實力這是組成猛虎的條件。但這句比喻隻能算是說對一半,那隻貓卻並不膽小怯懦,把鋒利的指甲藏起並不代表他沒有實力,相反,小型的貓沒有強大的背景但卻靈活十足,現在的貓也許無法在你這隻猛虎身上留下爪痕,但不敢保證的是這隻貓成長後變為一隻獅子或豹子。畢竟,未成長之前,是無法具體分出這隻貓到底是什麼。
所以,別把話說得太死,這樣的話,以後想給你找台階下,你都不好意思走。
雲軒似笑非笑的自顧自笑著,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一般,這表情看得柳皇書火大,忍不住冷哼一聲。“我要是你,就會把你口中的貓打壓得不得翻身,可是你錯就錯在,太過低估這隻貓了,現在的你,已經失去打壓這隻貓的機會了。那我隻能說得一聲抱歉,你這條命,我先接收了。”笑吟吟的說道,話語間狂妄無比,可是語氣卻說得那個真實,就像已經確定的事一般。
不等柳皇書開口,有自顧自的說道:“現在這個等級界限注定無法與你廝殺一場來收割你的性命,可是你的這條命我是必須要的。那怎麼辦呢?幸好要人命並不一定需要親自動手,雖然都是死,但是無法親自手刃你實在的一大遺憾,放心,在界線過後,我會為自己補上的。”仿佛是在低聲的自述,又好像是在為自己找說法,這樣的語氣和語句,實在是聽的對方直握緊拳頭,如果不是等級阻礙,那不用懷疑,雲軒會被一拳直中臉頰。
“既然,已經確定下來的事,就要盡快實行,那……Go,ahead(開始吧……)”嘴角咧出笑容,看一眼柳皇書後,轉頭走向那隻頭狼。
柳皇書聽到雲軒那狂妄至極的言論,心裏一團火一直在燃燒,多麼想把自己的拳頭狠狠的砸到那張笑吟吟的臉龐上,在雲軒說話的期間,也想要插進話,說幾句類似的狠話,但對方說話很有節奏,根本無法強行的插入,所以隻能聽完對方的言論;剛要回話反擊時,對方卻徑直的轉過身子,不理自己,這樣的情景還用說話麼?人家走了,你說給誰聽?所以隻能憋在心裏,一時間怒氣縱橫整個大腦。
那隻頭狼猙獰的盯著眼前的兩人,也許是因為,他自己並不認為能夠擊破那兩人,所以選擇低調而陰沉的尋找機會,圍著兩人不知道轉了多少圈;這時它發現,那名白發少年脫離了那名壯碩男子身邊,而且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機會,側橫著徘徊兩步,找到一個最佳的攻擊位置後,身上藍光一閃,技能:撞擊。頭頂的尖角銳利反著光,直對雲軒撞去。
既然已經決定讓柳皇書埋身於此,那就要要開始實行自己的借刀殺人。至於那把刀麼,那頭狼的獨角閃著寒光就像一把開鋒利刃,做一把刀,倒是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