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清喜靜,倒是一天到晚就呆在驛站。而馬超則是在吳郡裏麵到處閑逛,因此玉清觀這麼大的事情,剛發生就被馬超知曉。
原來那天孫策勉強去了玉清觀,但是在玉清觀裏孫策滿眼都是於吉的身影。怒火衝天的孫策狠下心來,逐出玉清觀中的道士,放火燒毀殿宇。怒而歸府,又見於吉如影隨形,站在府門前,孫策竟然就不入府,而是點起三軍,出城外下寨。
吳太夫人心憂兒子,聽說賈清曾是太常,又是晏平的弟子,忙請孫靜來驛站找賈清尋個法子。
“賈兄,伯符的情況已經危急萬分,還請搭救呀!”孫靜衝著賈清深施一禮。
賈清擺了擺手說道:“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此事涉及到於吉和孫策二人。若想要消去此禍,便應該讓伯符為於吉建廟祭祀。”
“難難難,此事萬難實現。伯符心比天高,既斬於吉,又怎麼會向他低頭。”孫靜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賈清安慰道:“孫兄莫急,明日待我前去,一定會說服伯符。”
“那隻能拜托賈兄了。”孫靜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看著孫策長大,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因此對於賈清的方法不抱任何希望,隻當聊勝於無了。
送走孫靜,賈清對著一旁的馬超耳語了幾句話。
“這個,不好吧。”馬超聽得瞪大了眼睛看著賈清。
賈清拍了拍馬超的肩膀,“孟起,這是為了救伯符的性命,你可要想清楚啊!”
馬超張大了嘴巴想了很長時間,之後才堅定的點了點頭,“好的,明天就交給我吧!”
見馬超答應下來,賈清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下,他返回房間,對著房中的道人拱手說道:“仙長,於吉道長一生行善,又為何今日會有如此舉動?”
就見道人眇一目,跛一足,正是左慈。
左慈卻是起身說道:“小友啊,世間萬物皆有陰陽之分。我道家一脈,秉承著陰陽之道而生,而人乃父母體內的一絲混沌所化,混沌演化陰陽,而後出人。所以人生而有陰陽,身體內不僅有陽神,更有陰神,起初陰陽協調,不會有什麼事情。而我等修行之人,隨著不斷地修煉,陽神不斷壯大,而陰神雖然也隨之壯大,可是遠比不上陽神的力量,而被陽神壓製。”
左慈麵露憐憫看著手中的一個紫金葫蘆,不勝唏噓的說道:“那日於吉身亡,貧道隻來得及收走他的陽神,而他的陰神則滿懷怨念,糾纏著害死他的孫策。”
左慈伸出三根手指說道:“如今隻有三個法子,一是消滅於吉的陰神,自然孫策無礙,不過非是貧道本意。二要等到孫策死亡,這樣陰神大仇得報,但因為犯了殺戒,所以陰神無法歸位。最後一個則是孫策建廟祭祀於吉,以於吉的性格,多半也就原諒孫策了,這才是最佳的辦法。”
“原來是這樣,不知道仙長還要清幫助準備什麼嗎?”賈清問道。
左慈笑道:“小友隻要讓孫策答應建廟祭祀於吉,那就是功德無量。至於救回於吉,貧道來吳郡之前已經練成九轉還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