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清扮成遊學的士子,而趙雲則是護衛,一人一騎,就這麼向晉陽出發了。
“怎麼感覺這裏變得越發荒涼了?”趙雲是本地人,雖然先是和童淵在深山裏麵習武,後來又是到幽州跟著公孫瓚,可是心中還是時刻牽掛著家鄉的。
“這裏既是黑山軍的勢力範圍,想必那些青壯年大多被他們強拉入夥,這樣一來難免就沒有足夠的農民來耕種土地。而黑山軍又是山賊,不事生產,對當地的商業破壞就更加嚴重了,商人都不來,那這裏也就越來越荒涼了。”賈清騎在馬上,歎了口氣,“這就是個死疙瘩呀,除非把黑山軍鏟除,要不他們就跟蝗蟲一樣,到了哪裏,哪裏就被禍害的夠嗆。”
趙雲看著侃侃而談的賈清,目光中也由著迷轉變成了灼熱。
感受到了對方的視線,賈清一回頭,看見趙雲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怎麼了,我有哪裏說錯麼?”
趙雲垂下了腦袋,掩飾住了眼裏的感情,“清哥說得很有道理,雲一時聽入迷了。”
“嗬嗬,那就好。”賈清笑著點了點頭。
晉陽是一座大城,雖然在黑山軍的統治下,稍顯得有些混亂,不過畢竟底子在那裏,還是人口眾多。
看著熙熙攘攘進城的人群,熱熱鬧鬧的情形讓賈清和趙雲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應該就在前麵了。”賈清手上有王淩上次寄來的書信,倒是標上了他在晉陽的住所,問了幾個人以後,賈清和趙雲兩個人順利的找到了王淩的府邸。
府邸前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中年人便是王淩。
“表哥!”王淩剛把來客送走,就聽見有人再後麵叫他,一回頭便看見了賈清。
“子奇,你怎麼來呀?”王淩一臉的驚喜之色,將二人引了進去。
“表哥,我來介紹下,這位是趙雲趙子龍。”賈清將趙雲介紹給王淩。
“敢問剛才那客人是哪位?”趙雲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王淩一愣,卻還是笑著回答:“剛才那人名叫卞喜,曾經和我在洛陽有些交往。如今在郭大賢帳下當一校尉,偶爾也來我府上,怎麼了,莫非有什麼事情麼?”
趙雲表情嚴肅的說道:“剛才此人看到我和子奇兩人,神色大驚,顯然是認出我們的身份呢?”
賈清一皺眉:“當真有此事?”
“怪不得剛才那卞喜突然神色慌張,他在洛陽生活多年,這次肯定是認出賈清了!”王淩猛一拍手說道:“不好,你們趕快出城,這裏有危險!”
“青天白日的,有什麼危險?”賈清問道。
“子奇你們不知道,這些天張燕領兵出城,城裏管事的是那郭大賢。他早年是黃巾的一方頭目,為人剛愎自用,心狠手辣,尤其是痛恨當年那些鎮壓黃巾的官員。那卞喜是郭大賢的心腹,此刻一定是向他告密去了。當年賈清你不就是參加鎮壓黃巾的聯合軍了麼?想必那郭大賢對你早已經恨之入骨了!”王淩住在這晉陽城中,倒也算得上是地頭蛇了,各種小道消息知道的不少。
聽到王淩這麼說,賈清知道情況確實嚴重了,和趙雲對視了一眼,對王淩拜道:“那清就不矯情了,以後再來探望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