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無雲,碧空如洗過了一般的湛藍!
翠綠色的大山中,一條小溪閃著鱗光歡快的跳動著,起伏的水花繞過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是死物,老實的泡在水裏,但是一道青色的人影卻帶給這些石頭帶來了一絲靈動。
青色的人影在這些黑色的石頭跳躍著,並沒有靈修者特有的靈力波動傳出,也沒有戰士一般的強力蹬踏,隻是用腳尖在石頭上一點,便輕巧的向前飄出,身形輕盈的仿佛蜻蜓點水。
近了,一個男孩,麵容俊秀,臉上洋溢著平淡的笑意,一條藍色的束帶把一頭黑亮的長發束在腦後,隨著男孩的身形而飄舞,但若是仔細看,藍色的不光是束帶,還有一縷藍色的頭發,夾雜在黑發之中,如同活潑的精靈。
王笑進山打獵,小有收獲,肩頭上搭著兩隻風兔,手裏還拎著一隻山雞,此時正沿著山中的小溪往家裏趕去。
山的名字叫太山,不是泰山,隻是因為這座山比大山要大,所以叫它太山。太山是中山國的東部邊境,越過太山就會進入黑暗森林,隻是誰也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太山深處危險重重,即使是修為高強的靈修者,也不會輕易深入太山深處,更不用說比太山還要凶險萬倍的黑暗森林。
王笑打獵也隻是在太山的邊緣地帶,從來不敢稍稍的深入其中。
突然王笑的身形在空中一頓,腰部一擰,陡然折向水麵,單手探出,在淺淺的水流中撿起一枚石子,同時腰力一挺,整個人橫著向一顆石頭飄去,而他手中的石子卻輕巧的打向了一邊的灌木叢。
隻聽“砰”的一聲,一個中年的男子灌木叢中站了出來,手裏正拿著王笑打出的石子。
“海曼老師,您怎麼在這裏?”王笑輕巧的站在一塊黑色的石頭,把他明亮的身影徹底的凸現了出來。
“王笑,你是怎麼煉的?身法比我都輕,而且我躲在這裏,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你又是怎麼發現的?”海曼身形一提,從空中飄飛了過來,隻是他用的方法與王笑完全不同,他是靠自己的靈力,駕馭著風的力量,看上去雖然很氣派,但是卻無法與王笑的輕盈相比。
王笑咧了咧嘴,沒有回答,而他臉上那標誌性的笑容看在海曼的眼中,讓海曼生出一種溫暖的感覺,便也不在意王笑是否回答了。
“想必又是你那奇怪的老爹教你的。”海曼緩緩的落下,並沒有落到了石頭上,而是站在了水中,但是水麵對他來說,穩如平地,這一手把王笑看著羨慕不已,他可做不來。
“您又來找我老爹喝酒呀?”王笑與海曼一起趕路,他依然在使用自己的身法,前進的速度卻讓海曼很是吃驚,以他八品靈修者的實力,都要保持一定的速度才能跟上王笑,而王笑隻是剛剛從西嶗學院的初級班畢業而已,也剛剛才有了初品的稱號。
“是呀,誰讓你老爹的酒好喝呢,整個大陸隻有在他那裏才喝得到,如果哪一天,你老爹不造劍了,幹脆去賣酒,也能成一個富翁的。”
“嗬……”王笑平靜的笑著。
山腳下,溪水變緩了,王笑的腳步也慢了下來,輕輕的一躍,腳踩連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的軌跡,跳出小溪,走向水邊的一個小院。
王笑的這些功夫不會在外人麵前顯露出來,但是海曼除外,他與王笑的父親王宗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聽海曼說過,他的命是王宗救回來的,所以王笑才借著海曼的關係,進入了西嶗學院的內院,因為如果沒有海曼的推薦,王笑是無法進入隻有貴族們才能進入的內院的。
王宗,站在小院的門口像一個標準的儀仗兵,充分顯示著他勻稱的身材,他在等著王笑,確切的說是等著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