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剛沏好的茶的伊肯將茶碗摔在地上,那碗仿佛和他的心情一樣支離破碎。他首先想的不是去責怪亨特,而是恐懼地握住亨特的雙臂,連聲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還有假,我們一隊人最終隻有我一人僥幸生還,他們還說……”伊肯似是等不及了,急切地問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他們說不要再挑釁他們,再派人的話,就滅了沃夫家族!”

伊肯一陣發昏,亨特像是有些憐憫地看著伊肯,卻聽見他喃喃道:“你們可是我一手帶起來的親衛隊,最後竟然隻有你一人回來,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

他的臉仿佛變得猙獰起來,他連浴袍都沒換,便急匆匆地向外走去。亨特連忙拉住伊肯,同時問道:“你要去哪裏?”“我要去找我爹!隻要我爹同意,我們沃夫家族就能下令去搜捕……”

亨特看他的樣子,不禁似乎有些懷疑伊肯的智商,現在明顯是對方沒有下狠手,並且很明顯地不想他們繼續耗下去,這時候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更大的損失,而不是再投入本錢找死。

他某一刻似乎懷疑自己遇人不淑,怎麼跟了這麼一個做事隻能靠父親的廢物。但該說的還是得說,他抓住伊肯,沉聲道:“你仔細想想,對方有魂師境界的高手,而咱們沃夫家族唯一的魂師也隻有魂師初期。”

“所以你準備怎麼辦,再讓那魂師去追捕可能不止一個魂師的他們?那樣可是葬送了家族的命運,你清醒一點,仔細想想!”伊肯的臉色像是一陣紅一陣白,但也無法反駁亨特的話。

隨即他頹然般坐在床上,茫然道:“可是我沒有了你們這一隊人,在父親的心裏地位肯定會下降,接下來的族長選舉一定會會受影響……”亨特也長呼一口氣,他能說些什麼呢?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就算這次壓下去了,還可能會得罪別的人。

隻能說伊肯的性格就不適合當一個要顧全大局的族長,亨特也打算呆幾天就帶著契約去和伊肯解約,跟在這樣的人旁邊,很可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就像這次一樣。

……

對於伊肯來說,這是天大的事,但對於羅逸他們來說,這似乎隻是一件小事,和一些過客。他們跟在洛維的身後,找到了血隼們和大腐鳥小季,並乘著他們翱翔天空。

這一行是飛在一片田野之中,清風拂過草地的景色一開始似乎給羅逸他們了一些新奇感,但很快就被單調的景色弄得興致全無。羅逸坐在小季的身上,用魂力縈繞在他的身體周圍,這樣可以起到擋風的作用。

接下來的一夜是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山丘裏休息的,住所是洛維硬生生地在山丘裏砸穿出的一個山洞。雖然山洞裏又潮濕又悶熱,但在場的眾人皆非嬌貴之人,而且睡袋似乎防水還很溫暖,往裏麵一縮就舒適的緊。

緊接著幾天他們穿越過一片山脈林立的區域,也曾在濕潤的沼澤地露過營,期間也穿過幾個鎮子,這裏也就不贅述了。這天,天剛破曉,深夜仿佛被撕裂出一個口子,陽光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