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死!”
羅睺真的是被逼急眼了,手不能用,就用腳踹,腳不能用了,就用牙咬,就算手斷腳斷了,也不能放棄活下去的希望,隻要有一絲可能,他就要堅持下去。
他的腿骨本就布滿了裂紋,肌肉也大片斷裂,要是換做普通人,早就動彈不得了,但羅睺的求生欲.望實在強的驚人,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拚盡全力抬起腿,用力踢向人頭怪大腿的傷口,以一條腿廢掉的代價成功踹斷了人頭怪的一條腿,使人頭怪立足不穩,趴倒在地上,羅睺正巧被壓在人頭怪身下。
此刻的羅睺,雙臂皆斷,一條腿也斷了,隻剩下一條勉強能動的左腿,還被人頭怪壓在身下派不上用處。
羅睺雙眼布滿血絲,被接近一噸重的人頭怪壓在身下,除了脖子以外哪都動不了,但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羅睺見人頭怪的肚子上竟然沒有那堅硬的甲殼,於是張開嘴一口咬了上去。
“你咬我?現在老子也咬你,以牙還牙!”
羅睺一口撕下人頭怪肚子上一大塊血肉,向旁邊一吐,又一口咬了上去,他已經瘋了,為了活命,什麼招他都能用出來。
就在羅睺和人頭怪拚命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棟二層小樓上,站著兩個人,這兩人已經觀看羅睺拚命好一會了,卻一直沒出手,而是在閑聊著,正是之前坐車逃走的李濤和劉紅。
他們兩人好歹也是比羅睺多活過了幾場電影的人,保命手段自然是比羅睺強的多,但仍然傷痕累累,李濤的一條胳膊已經沒了,胸口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從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肋,傷口內,森森白骨清晰可見。
而劉紅也好不到哪去,肚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後背上有一排深深地牙印,每個牙印的傷口都有嬰兒拳頭那麼大。
這兩個人的傷勢也僅僅比羅睺強一點而已。
“你不去救他?”劉紅擺弄著手裏的火焰槍,計算著她與羅睺之間的距離火焰能不能噴射過去。
李濤像聽了個笑話一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哼了一聲道“我為什麼要救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麼,救他對我有什麼好處,就他那窮樣,我估計根本沒個積分,既然賺不到積分我還救他那我真是個傻子了”。
聞言,劉紅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是啊,我還不知道你麼,我從六歲就認識你,一直到現在,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了,以前我一直覺得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了,直到一年前的三月二十六日晚上,那天,我才發現原來我根本就不了解你,當我被那群人xx的時候你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就那麼把我扔那了,跟條狗一樣跑了,當我被那群人輪x的時候,我最心愛的人,和我青梅竹馬了十幾年的人,嗬嗬,他竟然跑去網吧打聯盟,真他娘的好笑哈。”
劉紅哈哈大笑起來,李濤聽見劉紅說他是狗,頓時臉色一變,怒喝道“去尼瑪的,你個騷貨,罵老子是狗,你才是條母狗呢”,說著,李濤掄起拳頭,卻被劉紅一掌拍開,下一刻,火焰槍的槍口就頂在李濤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