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呢？
“老爺，老爺，您可有聽民女說話？”樓華婉背脊挺直，心焦如焚，語氣鏗鏘，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占盡道理。
“啊？啊，你再複述一遍，書吏，記下來，備案。”
她想也不用想便知，陸煙早跑了，她今日告狀也沒想扳倒她，這不過是個引子罷了，京兆尹不管，去找永樂縣主，光明正大出現在母親跟前的引子。
永樂縣主李嘉月，熱忱善心，為女兒時曾上書皇帝，提倡寡婦當嫁，更曾為一個被休棄的糟糠之妻平反，故此母親在天下女人心中有一個特別的地位，彷佛女人們的冤屈合該去找她平反一般。
樓華婉苦笑，那明明是自己的母親，見一麵卻要拐這麼大一個彎。
她若是找上門去，直接說：母親，我是你的女兒呀，即使自己是貨真價實的也不免讓人看輕，或者被人存心揣度。
一旦有人問：你二歲上和母親分散，你是如何記得自己的生身父母的？
她該怎麼回答？
難道她要告訴她們，她是重活一世的怪物？還是告訴她們，我有算命卜卦之能？自己給自己測算，測出我是你的女兒，故此才會找上門享受你們的榮華富貴？
人心總是如此扭曲，她早已嚐透了這其中的苦楚。
她不是白月娘，沒有她那咬咬嘴唇楚楚可憐博取同情心的手段，她隻是她罷了，永遠也學不會虛偽。
就像她至今不懂那對母女的心為何會那般歹毒？！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她不懂白月娘勝利時在她跟前說的許多話：我比你多擁有幾百年的見識和知識，我是穿越女，我比你們高等，像你們這樣低級的老古董，知道什麼是演戲嗎，知道什麼是奧斯卡嗎？
你肯定不知道，土著。
我穿越來的意義就是要當女主角，所有的男人都要為我的才華、容貌所驚豔，傾心於我，我和你們不同，我的思想比你們先進，你懂如何吊足一個男人的胃口嗎？你懂怎麼扮演男人們的解語花嗎？你懂如何獲得男人們的憐惜嗎？
你以為你貞烈就很偉大嗎？蠢女人，就你們這樣的死腦筋怎麼和我鬥？！
你娘也是，明明也是穿越女，卻甘心縮在後院當專職主婦，真浪費了這麼好的穿越機會，我要是有她的身份和地位，女皇也當得。
誰也別想擋住我的風采。
穿越女是什麼東西？是一類女人嗎？
白月娘說母親也是穿越女，可她不相信，母親和他們不一樣，母親怎能和那對母女是一樣的呢？
可是母親臨死前說的話她卻記的牢牢的。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便是錯看了人心，我錯了，我不該看在大家都是同鄉的份上，對她們母女一幫再幫，付出了太多的信任和依賴。我以為，她們等同於我的親人，因為隻有看見她們，我才覺得我並沒有失去和那個世界的聯係，我的爸爸、媽媽、哥哥……可是我卻忽略了一點，並不是所有穿越女都是心存善念的，她們的心早在那個世界便腐敗了。婉娘，離她們遠遠的，她們太可怕了，你鬥不過她們的。”
樓華婉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住自己的手掌心才抑製住大哭的衝動，母親，你隻提醒我遠離那對母女，可你去遺漏了另一個人——楊劍。
那對母女叫他穿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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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冷了，姑娘們，漢紙們記得出門多加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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