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啊,村長?前幾天晚上我好像聽到有槍響的聲音,不會有什麼匪患吧!”
“這個你們就不要問了,反正你們晚上不要出門就是了。”
“娘,劉叔,你們在門口幹什麼啊?”張婆子和張老爺就一個女兒,名叫張夢玲,因為自家父親老寒腿,又沒錢醫治,所以自己就根據村裏僅存下來的一些孤本草藥書進行自修,每天都要上山區采藥給父親治療老寒腿。前幾天在山頭那裏撿到了一個渾身受傷的江宿新,幸好他們家建在村子尾,靠近山,與村裏隔了很長一段距離,不然就憑當天她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回來,還不得在村子裏炸開鍋來呀。
“夢玲啊,你回來了啊,正好,六叔跟你說一下啊,以後啊,這山頭你就別去了,最近不安全啊,劉叔這是為你安全考慮啊!”
“可是我爹他。。”張夢玲還想說什麼,卻被張婆子猛的拉了一下胳膊。
“村長啊,我們夢玲知道了啊,以後不會去山頭了,您放心吧!”
“哎,那就好,那張婆子,我就走了啊!”村長劉邦說完便走了。
“那小劉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啊!”張婆子對著劉邦的背影喊道。
等人走遠了,母女倆把院門關緊,然後迅速來到內室看著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江宿新,開口說道:“你啊,最近也別上山了,這山頭本來就地勢陡峭,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有個什麼,你叫我和你爹怎麼辦啊?”張婆子說完便開始不停地抹淚。
看著自己的爹娘愁容滿麵,張夢玲手指著床上還在昏迷的江宿新道:“娘,您別聽劉叔瞎說,我今天一天都在山頭,也沒看遇著什麼危險,他傷的這麼重,正是需要草藥救濟的時候,如果不弄點草藥回來,難道我這麼費時費力把他搬回來就是為了看著他死嗎?”
看著自己的娘還是猶豫不停,張夢玲繼續勸解地說道:“好吧好吧,反正這兩天的那個人的草藥已經采集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我就留在家裏給爹爹製藥,這馬上就要過冬了,爹的老寒腿又要開始犯病了,我不多準備點草藥,到時候爹又要痛的下不了床了。”
“這還差不多~”張婆子眉展顏開地笑道。
“呃~嘶~”床上的江宿新夢裏還在重複那天被人追殺的情形,一下子驚醒過來,卻不想觸動了自己的傷口,疼地自己瞬間冷汗涔涔。剛憑借微弱的燈光睜開眼就看到麵前一個人影,待仔細再看,隻見微弱的燈光下,女子有著一張朦朧瑩白的臉,上麵眨巴著一雙漆黑的瞳孔,挺直的小巧鼻梁,菱形小嘴唇緊緊抿著,一彎似蹙非蹙柳煙眉隆起了一個小疙瘩,看著人就想要去用手給她撫平欲望,這麼想著,江宿新也就這麼做了,可是剛想抬起手,卻被麵前的人給按住了,隻見那人用著一副稚嫩的嗓音,故意凶巴巴地說道:“動什麼動,剛醒來就不安分,果然還得再給你喂點安眠草。”
意識一下子被拉了回來,這時江宿新才有空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一個又黑又小的屋子,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家具,床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盞油燈,不錯正是油燈,這對江宿新來說簡直太稀奇了,這種隻在書裏見識過的油燈居然還有人在用,最後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個人,是一家三口,兩個老夫妻,帶著一個女兒,隻不過這個女兒好像有點不開心。
“怎麼回事兒?這人不會是傻了吧,天啊,自己千辛萬苦就回來一個傻子~這讓我千古流傳的一代名醫可怎麼活呀!”張夢玲看著眼前這人呆呆傻傻的樣子,不斷在內心咆哮著。
“我.我這是在哪兒?”江宿新嘶啞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