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速之客上門了,咚咚咚咚砸門的聲音不絕於耳,聽這聲音不像是敲門,根本就是在踹門。阿斯倫被這踹門聲嚇了一跳,剛才所有的努力全都毀於一旦,稍稍平息下來的鬥氣也再次翻滾起來。
阿斯倫簡直快要氣暈了,外麵的人也忒不地道了吧,哪有這麼踹門的?媽的,老子今天非打得你連你媽媽都不認識。
想到這裏,阿斯倫連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丫子跑了出去,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囂張。門打開了,隻見門口站著三個人,年紀都不大,穿著也很普通,不是貴族的打扮。阿斯倫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使勁兒揉了揉,滔天的怒火頓時變成了大喜過望,眼前這三個人不正是闊別了近一年的庫普蘭、卡倫和帕克魯嘛。幾個大男人也不說話,互相打量了半天,然後就像小孩子一樣緊緊的抱在一起,放聲痛哭,這可真是喜極而泣啊。
四個人像瘋子一樣哭鬧了好一會兒,這才珊珊的分開。阿斯倫用力一拳錘在庫普蘭胸口說道:“臭小子,你們三個死哪裏去了,可是讓我好找啊,我還真怕你們幾個在精靈島上出了什麼意外,急死我了。”
庫普蘭的小體格還真架不住阿斯倫這一拳,連退了好幾步這才呲牙咧嘴的站住腳,極為不滿的抗議道:“大哥,我可是魔法師啊,你以為我是帕克魯那頭蠻牛嗎,下手這麼狠。”
帕克魯一聽,頓時瞪起一雙牛眼怒道:“庫普蘭,你小子皮子又癢了是吧?”
庫普蘭不屑的瞄了一眼帕克魯,顯然把帕克魯當成了路邊的阿貓阿狗,不屑一顧。
帕克魯氣得直咬牙,露胳膊挽袖子這就要上去修理庫普蘭。阿斯倫一擺手製止了這對兒活寶詭異的增進感情的方法,說道:“跟我說說這段時間你是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們。”
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卡倫說道:“大哥,這事說來話長,這裏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怎麼說啊,咱們出去喝一杯吧。”
阿斯倫本來軍職在身是不能離開軍營的,不過現在正好趕上放假,便痛快的點頭說道:“好啊,在這裏嘴巴都快淡出鳥了,走,今天我做東。”
帕克魯一聽便笑了:“嘿嘿,我們本來就是過來打秋風的,你口袋裏不是有一百金幣嗎?要不是能到你這裏混吃混合,我們還不來呢。”
阿斯倫一聽這話恨得牙根都癢癢,tmd,和著你們幾個臭小子就是因為有秋風打這才跑過來的,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直腸子的帕克魯頃刻之間便成阿斯倫打擊報複的對象,庫普蘭和卡倫眼見得有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露胳膊挽袖子一起上,於是乎,在出門的時候鼻青臉腫的帕克魯黑著眼圈,老老實實的跟在阿斯倫身後,再也不敢造次了。庫普蘭和卡倫一臉莊嚴的表情,分左右押著帕克魯,可是心中簡直快要笑翻了天:帕克魯這傻帽整個就是一愣頭青,與其在外人身上吃苦頭,還不如讓我們好好修理修理呢,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兩個禽獸如斯安慰自己。
庫普蘭等人是騎著馬過來的,此時多了阿斯倫,馬匹便不夠用了。庫普蘭和卡倫這兩個身材相對瘦小的家夥隻好自認倒黴有如情侶一般共乘一騎,這才勻給了阿斯倫一匹馬。一路狂奔,不到半個小時便來到了萊克城。四人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酒樓開了個雅間,侍者見這幾個人雖然年輕,但是氣宇頗為不俗,便客氣道:“四位客官想吃點兒什麼?”
帕克魯顯然對於剛才被群毆的事耿耿於懷,於是這廝瞪著眼睛怒道:“問什麼,炒這一本。”
“一本?”侍者顯然沒有明白帕克魯的意思,尷尬的問了一句。
帕克魯哼了一聲把整本的菜單扔給了侍者,說道:“愣著幹什麼,快點上菜去。”
侍者看著手裏的菜譜,這才明白帕克魯的意思,感情這位爺是要每樣菜都來一份啊,腦子頓時有點兒不夠用了,這菜譜上少說也有上百道菜呢,這家夥是不是腦袋秀逗了?侍者忽然警惕起來,這四個家夥該不會是吃霸王餐的吧?越想越是有道理,侍者不由得用眼睛直往四個人的身上瞄,想看看這四個家夥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別到時候吃完了沒錢結賬。
阿斯倫對於帕克魯的小孩子脾氣隻是笑而不言,伸手從懷裏掏了十幾金幣遞給侍者道:“按照這些錢上菜吧,如何搭配你自己看著辦,再拿一壇酒過來。”
侍者一見到錢,瞬間換上了笑臉,點頭哈腰的走了。
“勢利小人……”帕克魯在心裏狠狠的腹誹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