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娃,砸死你···”一個體形強壯的少年拿著足有兩個拳頭大的石塊砸向一個正蜷縮在角落的少年。“我童爺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還敢不敢出來。”說罷又一顆石塊落在蜷縮少年的頭上。
“小童別鬧了要回家吃飯了。”一個鏗鏘卻帶有寵溺的聲音在百米開外的繁華樓閣傳出。
“這次算你好運。下次可就不是吃石子了。”隨即自稱童爺的少年便從圍成一圈的人群中飄然而去。在他走後不久。一名衣著奢華的女子緩步走來。其神采奕奕,長相豔麗,若不是眼角旁邊的皺紋,恐怕所見之人會以為她還是年輕貌美的女子。
“姑媽。這小子又被欺負了,真是窩囊廢。”在女子身後有個長相俊朗至極。甚至從一出現就吸引了眾多女子視線的少年帶著一絲厭惡看向人群中央。
“看到了嗎,那個第一天才和第一廢材就是人中龍。池中糞一樣的差距。”
“是啊是啊不過他讓我們看到修遠了還要感謝他呢。”
“嘻嘻話是這麼說啦不過廢材就是廢材沒人需要施舍給他感謝的···”
“。。。。。。。”
幾名少女嘰嘰喳喳便議論了起來。
“啟明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了?”奢華女子一臉“關心”看向角落少年。腳步卻是紋絲不動。也不待少年回答。隨即便指揮著周邊跟隨她一起來的大漢撐起這個被稱為啟明的少年。興許是試用期的緣故。不一會兒幾名侍衛便動作利索地走到少年的旁邊。可是就在這臨近少年的一瞬間。侍衛臉色突然大變。嘴角更是劇烈的抽搐。徑直跑向一邊大吐了起來。“姑媽,看來這批人又要走掉幾個了。”此時璀璨如明星般的俊朗少年麵帶玩味之色道。那奢華女子聞言更是輕笑:“遠修啊。你這話是不錯。那些侍衛肯定不會待在我這好侄子手下幹活的。”
二人的一唱一和。更是引發了不少圍觀村民的笑聲。村民深知,眼前臥倒在地上的少年是落蝶村家喻戶曉的候東王之子。其出生之時候東王便請來全村上下著名的“算卦仙人”周紅清算命。失望的是。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仙人居然算不出其命格。隻推衍出此子隱隱有陰煞之氣環繞,怕是大凶兆。此言一出。府中一片嘩然。巧合的是。當晚。周紅清更是離奇失蹤。至今不知下落。這樣一來。謠言四起。府中德高望重之輩更是想要將孩子殺死以化解凶兆。但是卻被候東王竭力阻攔。原因無二。孩子生下後妻子便身體孱弱。侯府醫師便診斷不可再生育否則性命難保。如此這般。此子便成了候東王唯一的後裔。又因為是其血脈緣故更是不得殺死。因為候東王的力竭。此事慢慢平息下去。候東王更是希望其後輩平安。就在姓字後起一明字。有安定明靜的意思。希望孩子平安無事。
可俗話說禍不單行。啟明三歲時。便在床上發病不起。府中上下醫師無一能治療。慶幸的是。數日後病情好轉。可是卻落得一身奇臭。七歲時又發病不治而愈。但奇臭愈加強烈。此後每隔四年便發病一次。府中再起軒然大波。甚至連村中一些消息靈通的人都知曉此事。最後一傳十十傳百,村中上至百歲老人下至三歲小兒全都知曉候東王之子是個身含奇臭的人,厭惡中更是同情候東王。這也是為什麼啟明臥地被欺負也沒有人扶起他。
侯府中,一間隻有一長五尺白床以及一個木石板凳和一張腐朽桌子的房間便是啟明的住處。啟明被人搬運回房。夜晚悄然臨近,身躺白床的啟明緩身而起。他知道,今天是他十五歲生辰日。同往常一樣,沒有人會來拜訪。甚至在他的記憶中隻有三歲前才會有人為他慶生。隻有三歲前的那段日子記憶深刻。盡管那時他還不記事,但是總會隱約記得一些片段。他記得爹爹曾經背起他。玩笑的說:“明兒啊,等你膀臂能像爹爹這麼厚實的時候。你就是男子漢大丈夫了!”那時候啟民還不懂得男子漢大丈夫是什麼意思。天真的揮手道:“和爹爹一樣厲害嗎?”“比爹爹還厲害。”“那我一定要成為男子漢大丈夫。”啟明雙眼露出堅定之色。
殘缺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浮現。縱使以啟明遠超同齡人的心性,也心如刀割般絞痛。
他緩步走到門口看向天空“爹爹。我一定會成為男子漢大丈夫的。”月光下啟民稚嫩的臉龐垂下幾滴淚水。
半個時辰後。正當啟明擦幹淚水準備回房之時。一股心悸感油然而生,緊接著,痛徹心扉的撕裂感從頭頂冒出。“啊!啊!”此時的啟明麵色猙獰。頭頂有種爆裂感。宛如被十個石球塞入腦袋。足有七寸的頭發也倒豎而起,如同刺蝟一般。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月光仿佛被啟明吸收了一般。遙遙望去卻是看不到啟明的身影。甚至連月光照耀的地板也看不到啟明的影子。凝神一看。才能隱約看出一團足有半個人高的霧氣沐浴著一個人影。若是當年算卦仙人周紅清看到。必定會心神劇震。因為這種如霧氣一樣的氣體正是人死後氣息常年不消的極陰之氣,也正是當年周紅清為啟明算卦朦朧看到的那一絲霧氣一樣的陰煞之氣。隻是可能連周紅清都想不到,這種陰煞之氣的濃鬱程度遠遠超越了,落蝶村村民用來埋葬祖祖輩輩的墳塚所形成的陰煞氣。或是因為啟明在府中不受待見的緣故,府中上下並無一人察覺到此地的異常。因為人們都知道,這是偏僻幽暗的地方是啟明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