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疑點?綠綺這奴才不忠心,可是差點讓姐姐你蒙受冤屈啊。”綾羅適時地站出來,繼續挑撥。
錦繡不理會她,隻大步走到綠綺跟前,厲聲問道:“說,為什麼要害我?可是我平日待你不好?吃穿用度克扣你,還是我為人刻薄,你記恨上了?”
綠綺搖著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頓時兩眼淚光閃閃,聲音哽咽,“姑娘你對奴婢恩重如山,你為人善良寬厚。”
一想到錦繡和她同分一份食,有好事不忘想著她的時候,綠綺便抑製不住哭聲,就因為她念著這份情,所以才臨時掉了包,將媚、藥換成了瀉藥。
“既然我待你好,那你為何要害我?”錦繡一步步追問下去,目光不忘掃一眼陳太妃。
此刻陳太妃的臉鐵青,隱忍著像是要發作。
錦繡揚唇一笑,繼續逼問,“說!這是你最後一線生機了,不然我也幫不了你,隻能讓王爺將你這雙好看的手斬掉了。”
綠綺搖著頭,忽然激動地抱上錦繡,哭啼著,“姑娘救我,奴婢錯了,奴婢真的不是想陷害姑娘。”
“你當然不是想陷害姐姐,你是想害王爺吧,所以,斬了雙手算是輕罰了!”綾羅咬牙切齒道,不想再看綠綺那哭鬧不休的樣子,更不想綠綺把事情的原委全抖落出來。要知道,現在她和陳太妃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姑娘,你要相信我,奴婢不想害姑娘,也不想害王爺。”綠綺不能說出母後主使,她有難言之隱,她的父母還在陳太妃的手上做人質,所以她不得不乖乖聽話。
現在她動了惻隱之心把事情辦砸,也不知道結局會怎樣。
“錦繡,這奴才是死不足惜。”蕭祁陽已經失去了耐心,一雙冷眸裏折射出殺機。
錦繡知道,再耽擱,綠綺一定逃不過被斬手的厄運。
“王爺,您聽錦繡說,若是這丫頭真想害王爺您,又怎麼會用巴豆這麼兒戲的東西?她應該直接下砒霜或者更毒的藥,之所以沒有,那是因為她可能受人脅迫不得不做,但又奈何良心過不去。錦繡懇求王爺將她打發去雜役房幹最粗最重的活,放過她那雙手。”
“放了她?”蕭祁陽揣摩著這三個字,在他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因為任何原因,寬恕過任何一個可能對他有威脅的人。
雙目對著錦繡那雙堅定誠懇的眼睛,蕭祁陽竟然鬼迷心竅了般,鬆了口,“就依你所言吧,來人啊,將此人丟去雜役房,不要再讓本王見到她。”
“是。”護衛說完,便押解著人下去了。
隻聽到綠綺帶著哭腔的聲音漸行漸遠,“謝謝姑娘救命之恩,謝謝王爺手下留情。”
看著這事就這樣過去,錦繡一點損傷都沒有,綾羅還要說什麼,卻被陳太妃攔了下來,她對綾羅使了個眼色,忽然笑盈盈地走到錦繡跟前。
“孩子,都怪我太緊張祁兒,誤會你了。”
“恩,錦繡明白。”錦繡十分通情達理地應道。
見陳太妃也不再糾纏此事了,蕭祁陽索性也放下心來,隻是看了那一桌子的菜,還是倒胃口,“都把它們撤了吧,本王乏了,錦繡你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吧,來人,送太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