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旭日東升,天空蔚藍,溫暖的陽光透過竹縫,照到少年的臉上。少年的眼皮微微顫動,睜開又閉上,轉過身子換個睡勢,對於少男少女來說賴床可是一種奢侈啊。
“喂!李麗!族長和眾長老叫你們過去呢,趕緊的!”
“叫我們去有什麼事嗎?大半年來我們不是沒有參加家族早會了嗎?”
“別囉嗦,叫你們去就去,趕緊的!”
馬躍猛然醒來,他心裏早就知道有什麼事,去就去吧,就不信馬三能當著眾長老的麵把自己怎麼著,不就偷點鐵打青黃散,大不了賠幾法克,再說按族規,受傷的族人有權去藥房取藥。
家族議事廳裏,一個五十幾歲滿臉胡子的男子正坐其中,兩旁依次坐著眾長老,在下麵排隊站著的是護衛,站在最前麵的是個黑臉粗腰的中年男子,正是馬三。
一位婦女手拉著小男孩的手,走進議事廳,表情淡定。
滿臉胡子的男子盯著母子看,眼神閃過一絲凶狠,似乎想讓她們盡快消失,但一會表情又有些糾結,眼神也稍亮,好像是心裏想得到什麼但又沒得到。
“馬躍!我有重要的問題問你,當著眾長老的麵,你可要老實回答。”滿臉胡子的男子開口道,語氣透露出無可抗拒的威勢。
小男孩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天生倔強的他對這位新族長本來滿是仇恨,雖然對方武功高強,但是想讓他屈服,那可是很難。
男子見狀,臉色難看,但是看了看眾位長老表情不一,就壓了壓怒氣接著說道:“你昨天是不是去了藥房?”
男孩早就知道他要問這個,也沒有什麼驚慌,繼續默而不語。但是一旁的婦人表情微變看了男孩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責怪,要說誰最了解這個男孩,莫過如她這個當媽媽的,被這麼一問,她就知道這個男孩肯定是瞞著她做什麼事。
“我再問你一遍,昨天傍晚你是不是去了藥房?你要是不答,那就是默認了,那藥房內消失的大量藥材就認定是你所為!”男子厲聲道。
“大量藥材!?”小男孩心裏猛地一驚,心裏嘀咕:“我隻是拿了一點點鐵打青黃散,他怎麼說是大量藥材!?”
小男孩瞥了一眼眾長老,各個麵色凝重,看來此事不像是這個他討厭的新族長故意拿來嚇唬他的。
“你就實話說吧?大量藥材消失對我們家族來說可是一件很大的事,要從新買入那些藥材可是要花五萬銀磅左右。”一位長老語氣平淡地說道,雖然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但是確透露出問題的嚴重性和他對此事相當在乎的態度。
“我沒去!”小男孩本來想說實話,但是一聽到那些消失的藥材價值值五萬銀鎊,心想萬一被誣陷了那可是滅頂之災啊,那麼多錢對他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再說現在事情還沒弄明白,隻能賴著不承認了。
“馬三,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滿臉胡子的男子道。
“是!族長”馬三對著男子抱了抱拳,然後對著眾長老把昨天馬躍耍他的事依依說來,到後麵還加大音量強調:“所以,馬躍是利用時間差進入藥房,並且護衛隊也有人看見他出來時拿著一個大包。”
正在這時,一個護衛從門口跑進大廳,對著坐在中間的男子恭敬道:“報告族長,在木屋裏搜出藥材,但是隻有少量的鐵打青黃散,別的…”護衛要說下去,但是瞥了一眼馬三就頓住了。
“好你個馬躍!你還不承認!?”滿臉胡子的男子打斷道,語氣憤然。
此時大廳裏的眾長老騷動了起來,表情各異,語氣不一。站在小男孩旁邊的婦人也是看了小男孩,但是眼神裏流露出的不是責怪而是擔心,而此時的小男孩不敢對視他,低下頭一副做錯事而內疚的模樣。
其實此時的小男孩不是怕他們誣陷自己,而是感覺又給媽媽添麻煩了,心裏很是難過。
“我是進去,但是沒拿什麼大包啊,這個…對了,肯定是誣陷我!”馬躍心裏嘀咕著,瞥了一眼馬三,馬三嘴角彎出詭異的弧度。馬躍心裏似乎明白什麼。
“馬躍,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一位長老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