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爺沉吟片刻,說道“我不是不讓他出來,是這事風頭還沒過去呢,死了一個獨孤先生,誰知道他背後的那個人會不會隱藏起來。我還是不放心。”
六太太肯定的說“燕奴回來說把獨孤先生掐死之後丟在小道的水溝裏,造成是淹死的樣子。你說這事還能查出來?誰會查。”
六老爺問“燕奴靠的住嗎?反正你弟弟那邊的人知道太多也不好。”
六太太自傲的說“這個你放心,我們趙府的死契奴仆,生死都是趙府的人,他能背叛我們。上次來我又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六老爺道“那就好,等過完年,我去見見二少爺。親自問清楚,再做商議吧。他的餐飯都不能虧待了。獨孤春這孩子怎麼樣了?她沒有問過她父親的事嗎?”
六太太想了想,悄悄對六老爺說“老爺,我聽翠雲回來說,二少爺很依賴這個獨孤春,他們現在,,,哎,這算不算是孽緣啊。她現在還不知道,可是以後什麼事都說不定啊。”
六老爺歎息道“隻能這樣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我姑蘇那邊還有一堆爛攤子。想要升成知府,就要和隨巡撫還有肖王爺打好關係,幫著他們辦事。可是現在太子未定,我們劉府又一味支持大皇子,將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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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府大院住的是老夫人親生的大房老爺和六房老爺兩房還有二姨奶奶和二老爺一家,在劉府的外院還有劉青山小妾生的三房四房五房,他們名義上是劉府的庶子老爺,實際上已經被分家出去單過,平時不準進入劉府大院,隻有在過年時候,在劉府大門等著劉青山的召見。
三房四房五房的人不但是為了能拜見自己的長輩,而且可以在這時候得到一筆不小的銀錢,各房的孩子們也能拿到壓歲錢和禮物。
當劉府大院的人祭拜完祖先,各自回院子之後。三四五房的老爺太太帶著孩子們,就被召到劉府議事大廳,拜見劉青山和劉老夫人。至於大房二房和六房的人,基本不與他們碰麵。
三老爺四老爺五老爺臉上都經曆了世俗的風霜,平時日子過的緊緊巴巴,這會看見親爹嫡母,趕緊帶著各自的一大家子見禮。
劉青山看著大廳裏跪下的一大群人,也就認識幾個庶子,其他的孫女孫子都認不清,他隨便讓他們都起來“起來吧,大年初一你們能有這份孝心,還記得來拜見我。來人賞。”
幾個小廝端著用紅綢子裹著的盤子,進到了大廳。每個盤子中擺著五十兩紋銀。
劉青山說“這些是給你的銀子,拿下去貼補家用吧。老三不可經常流連妓院楚館,你經常來劉府要銀子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三老爺趕緊又跪下磕頭“都是孩兒不爭氣,以後孩兒再也不敢了。”
劉老夫人坐在一邊陰沉著臉打量這幾個庶子和他們的一家子,目光卻在某些人身上停留了一會時間。
劉青山讓他起來,“行了,你要是能改了這個毛病,我讓你管一個鋪子,,這個女孩是你的女兒嗎?今年幾歲了?”
劉青山問的正是在孔府女學私藏孔慶西畫像的三房嫡女劉佩佩。
劉佩佩因為今天要拜見老太爺和老太太,雖然家裏沒有多少錢,她還是穿上了枚紅色的衣裙嶄新的翠綠的坎肩,頭上插著嫩黃色的絹花,耳朵上綴著米粒珍珠穿成的墜子,麵上畫著淡妝。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三老爺轉身看了劉佩佩,說“父親,你真真的給我個鋪子,我一定一定好好幹。這是我的閨女,劉佩佩。佩佩,快給你祖父見禮。父親,你看她也十五了,有沒有好人家給說說。孩兒聽說,六房的庶女可是許配給了京中子爵的三少爺?真是好事啊。”
劉青山若有深意的看著劉佩佩,心道長得不錯啊,就說“嗯,我心中有數,佩佩,你上前來。”
劉佩佩沒見過幾次劉宅大院的老太爺,雖然名義上是她的祖父,可是她一個庶子之女平時沒有機會見到劉青山。她害怕的走到前麵,給劉青山福禮“孫女給老太爺請安,願老太爺福如東海。”她沒有提到老夫人,可見她對老夫人是有怨氣的。要不是老夫人一定要求她父親搬出去過,她現在怎麼能活的如此辛苦。
老太爺看了看她點頭道“嗯,是個乖孩子。將來不會虧待了你。”
劉老三一看老太爺喜歡劉佩佩,別提多瞻仰了,在四房五房麵前耀武揚威。
就聽老太太突然說,“五房的那個女孩你出來,你叫什麼名字?長到倒是精靈古怪。”
老太太一說這話,在場的人都到五房那人群裏找,就見五房的唯一的庶女劉丁香,向前一步問道“老夫人,你可找的是孫女,見過奶奶爺爺。孫女想死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