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軒兒啊,爹有幾句話要給無魂說,你先去後院找你幾個哥哥,他們也很是掛念於你。”陸富擦了眼角的淚花,拉過陸凝軒說道。
陸凝軒擰眉,不露痕跡的從陸富掌心抽出手指,以前的陸富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好過?怕是現在知道他嫁給鬼無魂的目的了吧?那幾個哥哥會想他?陸凝軒心中冷哼,恭敬道:“是。”
鬼無魂一個眼色,羨鴛對著陸富行禮:“羨鴛見過陸老爺,陸夫人。”然後跟著陸凝軒向後院走去。
“這幾位是?”陸富坐到正位上看著鬼無魂身邊的那兩位問道。
“這是小婿的妾氏,無音與尚文。”鬼無魂坐下持茶道。
“無音,見過陸家老爺。”
“尚文,見過陸老爺子。”
無音與尚文一同行了個禮,然後沒等陸富吱聲就各自坐到了鬼無魂身邊。
陸富似乎有些不滿,眉心淺淺的鎖起,喝了口茶才道:“凝軒在鬼府可有給你找麻煩?”
“夫人入府以來,行事嚴謹,處事果斷,頗有主母作風,主上也自是對他寵愛有佳。”無音說完,並未看陸富的老臉,而是輕輕吹了吹漸展的毛尖,淺啄了一口,然後擠眉,這陸府的茶居然還不如一個客棧的茶來的好喝,長指玩味的摸著杯身,是品味不夠,還是知道他們今天會來,專門換成了這種低次的茶葉呢?
陸富更加不滿,一個小小的男妾居然也敢如此放肆,可是見鬼無魂沒說什麼,自己也不好多加管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此甚好,若小犬日後做錯了什麼,還望小婿你多加包涵,忍讓。”
“主上自會如此。”無音插話。
陸富氣極,冷聲:“愛婿對妾氏果然很是寵愛。”
鬼無魂這才抬眼,冷聲:“小婿自是每個妾氏都一樣的寵愛,不然若是偏寵一方,豈不是對其他之人很不公平。”瞟了眼陸富身邊那個嘟著嘴,似乎有些不滿的小妾,問:“你說是嗎?嶽父大人?”
陸富幹笑“嗬嗬。。。自是,自是。。。”
鬼無魂品了口茶,皺眉道:“嶽父大人,以後這種茶葉莫要服食了,回頭讓羨仙從鬼府拿幾罐上好的毛尖給您送來。”竟然用低級的茶葉來招待他們,嗬嗬,到是有意思。
“這怎麼好意思?”陸富回拒。
冷聲:“不礙事,反正鬼府的茶葉多到每年幾乎有一半以上全都發了黴。”鬼無魂勾起唇角。
陸富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身邊的小妾見狀也不感說什麼,默默的坐到一旁垂眸,仿佛連空氣都凝結了起來。
“無魂還是去看看軒兒好了。”鬼無魂起身,曖昧道:“如今離開軒兒片刻,心裏便開始不安,這磨人的小東西,嗬嗬。。。那小婿先行告退。”行禮,未等陸富含首便大步走了出去。
無音與尚文留在大廳之中,目中無人的侃侃而談了起來,陸富等鬼無魂一走再也坐不下去,在小妾的攙扶下怒氣橫生的回了房。
陸凝軒坐在湖邊的涼亭之中,灌著冷風凝望著湖心發起了呆。四弟與二哥出去收債,要晚些回來,隻有生病的大哥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剛剛看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有沒有拿到地契,這便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骨子裏流著相同血液的大哥嗎?一聽到他說還沒有,大哥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沒有說上幾句便下了逐客令。
陸凝軒手指撚起一小塊方糕,將手伸出護欄垂到湖麵之上,把方糕灑到湖麵之中,看著湖中的鯉魚不停的翻滾,爭先恐後的搶食,他苦笑了起來:“你們是在告訴我,這全是為了生存嗎?”為了想要更好的生活下去,為了陸家的家產,即使血脈之中流著相同的液體,也會互相抵觸、必要之時還會狠心的互相殘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