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的是我又不是你,我沒用你幫我出彩禮吧?沒用你幫我監督她吧?她沒給咱陸家丟什麼臉吧?我就納悶了,你總摻和在我們中間想幹什麼呢?蘇臻是我老婆,但前提,她還是她自己。
她都沒嫌棄我這個病秧子,我有什麼資格要求她為我改變什麼?你不覺得這是對她的侮辱嗎?而你,正在侮辱我的妻子,還等她治好我的病在跟她離婚?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婆婆?那我……”
他眼皮一抬,眸光鋒利:“是不是也可以慫恿爸爸再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當我的新媽媽?畢竟你已經老了,貌似還總喜歡找我老婆的麻煩,沒準換一個媽媽,我們能相處的更加融洽呢!”
“陸宴禮!”錢淑雲難以置信瞪著他,眼裏迅速蓄滿了淚水:“我、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我不就是怕蘇臻給你戴綠帽子嗎?你至於說這麼傷人的話嗎?”
陸宴禮依舊麵無表情:“你也知道這話傷人?那你讓我先管住蘇臻,等她治好我的病再跟她離婚,就不傷人嗎?我這還隻是假設,而你已經在行動了。
你不但找了蘇臻、警告了蘇臻,還找到我告了狀,如果我不是很了解她,就會按著你的話去做,我不讓她上學,不讓她參加英語比賽了,不讓她跟任何異性接觸,就讓她在家伺候我這個病秧子,你覺得蘇臻還能做我老婆幾天?還為我好,你是想攪和的我倆離婚,想把我再次推向地獄吧?”
這話說的可真重啊!
錢淑雲感覺腦袋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的敲了一下,疼的她眼冒金星,痛徹心扉。
臉色在霎那間蒼白,淚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了起來。
隨後便是不間斷的滾落……
地獄?
他說她想再次把他推向地獄?
不是,她不是……
她隻是看不得蘇臻欺負她兒子,可怎麼就成了她想把他推向地獄呢?
陸政廷無奈又心疼地出聲:“你媽不會說話,但她心思不差的,你何必咄咄逼人?”
陸宴禮道:“說你媳婦兩句你心疼了?她說我媳婦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話?”
陸政廷噎了下,隨即氣道:“你、你一個人就能抵得上千軍萬馬,你看你給你媽氣的?她無非就是讓你防患未然,你聽聽就算了,何必這樣較真?”
陸宴禮油鹽不進:“那我也建議你跟她離婚,你沒病沒災的,找個新老婆容易的很,我不行,我這個病秧子,除了蘇臻,沒人會要我了,所以我隻能寵著。”
說完站起身要走。
陸政廷也氣夠嗆:“陸宴禮!你還在記恨當年的事兒?”
陸宴禮頓住腳步看向他們:“記恨算不上,隻是想不通,你們口口聲聲的愛怎麼和行動上表達的不一樣?愛我不該是愛屋及烏嗎?蘇臻說媽當年不是故意的,這麼多年她也很難過,讓我不要耿耿於懷,我不高興她也不高興,我也看在我身體已經好了的份上不再計較,我想跟你們正常相處,但前提是,別惹蘇臻……”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