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妍!前方是道祖閉關禁地,不可造次!”
“長孫妍!還不趕快回來!”
話音一落,久安峰峰主閻立海就持劍朝我襲來,我立馬引氣開罩門穩住身形,握緊了手中的青霜劍橫在身前與閻立海劈來的劍刃相接,兩股氣流立時從碰撞之處噴泄而出,以我們兩人為中心劍氣頃刻向四周散去。
我手上握緊發力不斷將周身的靈氣引向手中長劍,對麵的閻立海也絲毫不退讓。
忽地,閻立海空出一隻手快速地掐訣屏氣,手指由丹田往上按劃至胸口,拇指不動,手掌順著胸膛繞一圈後推向劍身。我眼神一變,但來不及閃躲,霎時一股強勁的威壓順著劍氣殺過來,正衝我膻中位,直逼得我一陣氣血翻湧。
正膠著之際,一把拂塵橫空而來卻是纏住了閻立海的手腕。我咽下口中溢出的鮮血,抬眼看去,竟是百草峰的峰主陶三遷飛奔而至。
“師妹!你纏我做什麼?!”閻立海扭頭,驚詫出聲。
“師兄,長孫妍怎麼說也是後輩,怎麼能對她動真氣?”陶三遷語氣帶著責備。
“哼,長孫妍算什麼後輩,這種欺師滅祖、盜玉竊鉤的孽障,還管她是什麼後輩?就算是後輩,我今日也要替師兄清理門戶!”
“你不要提我師父!”我咬了咬牙,瞪著閻立海,一字一句道,“你不配。”
“你!”閻立海目露凶光,抬手還要再給我一擊,旁邊的陶三遷卻先動手了。隻見她稍一提氣,纏著閻立海手腕的拂塵未動,左手喚出佩劍往我們兩劍相接之處猛然一擊。我和閻立海立時各自收回長劍,都忍不住各自往後退了兩步。我立馬穩住身形,但是剛咽下去的熱血又躥到了嗓子眼。我死命地咬著牙,不讓鮮血流出嘴角一滴,冷冷地看向對麵的人。
陶三遷已收回佩劍,拿著拂塵攙扶著閻立海。
閻立海緩了口氣,斥責道:“師妹!難道時至今日,你還要包庇這個孽障嗎?”
“師兄!”陶三遷辯解著,“你我都是看著長孫師侄長大的,長孫師侄待衝師兄如父如母,怎麼可能會加害於他?這其中必有誤會!”
閻立海從鼻腔裏呼出了一口氣,道:“既然有誤會為何不好好等著道祖出關由道祖給她做主,反而偷了無量丹逃出禁室?”
“......”陶三遷似是無可辯解,欲言又止地看向我。
我看了看怒氣衝衝的閻立海,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心道:你還氣?我都不知道氣往哪裏撒!我怎麼知道道門秘寶無量丹好好地不在千機閣放著,竟跑到了我一個被關押在禁室的囚犯手裏?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想起了在禁室裏的一幕。
一個月前師父羽化而去,久安峰日常負責道門內的安防問題,師父羽化後會由他們先征調一番,查明事情原委後給道門上下做個交明。之前並未聽聞師父羽化有什麼問題,但日前久安峰的弟子竟突然拿了閻立海的手令將我用捆仙鎖捆去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