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應該見見他,他是誠心來看你的,就當做是一個朋友的看望,你不應該拒絕他。”歐陽傾微笑道。楚曉曉輕輕歎了口氣,“不想,他不是我的朋友,至少在我心裏不是,我沒辦法一下子就將角色轉變得那麼快,如果可以,隻能說明我……沒愛過。”歐陽傾的心髒猛地被撞了一下,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卻又暗藏殺機,刺得他心口劇痛。

“曉曉,別想太多了,好好養傷,等你身體康複了,我陪你去野炊,西邊的水庫風景宜人,是個野炊的好去處,很多人周末都會去的,應該很好玩。”歐陽傾微笑道,深情地看著楚曉曉憂鬱的側臉。

“好。”楚曉曉木然地點點頭,目光卻空白得像是一張紙。歐陽傾知道,她隻是在敷衍而已,不過即使是敷衍,他也很滿足。養傷的日子過得很快,也很煎熬,楚曉曉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軟禁的囚徒一般,待在歐陽傾的家裏,哪裏也去不了,一晃眼就過去了四天。

四天,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無盡地瘋想著。黃昏,殘陽如血。楚曉曉坐在陽台上,滿眼憂傷的看著天邊,心亂成了一團。歐陽傾輕輕地走到她身後,溫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楚曉曉猛地一個哆嗦,回頭尷尬地笑道,“歐陽……”

“曉曉,身體怎麼樣了?”歐陽傾蹲下身,深情地看著楚曉曉。楚曉曉淺淺一笑,“我已經好多了,你看,我現在都可以坐起來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真的很感激你。”

“別這樣,不是我照顧你,是陳寶玲照顧你,我每天都紮在公司裏,就像一隻將腦袋插在沙漠裏的鴕鳥一樣,根本就無暇顧及你。”歐陽傾微笑著,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楚曉曉。楚曉曉輕咬了一下嘴唇,說道,“歐陽,我打算明天就去找房子,順便去公司辦理一下離職手續。”歐陽傾雙手關節一緊,眉頭跳動了一下,“明天?你身體都還沒恢複,怎麼能出去,你好好地在家呆著,找房子的事情我來辦就好。“

“歐陽,真的不用了,這段時間已經麻煩你太多了,我……”“噓——”歐陽傾伸出手指貼緊楚曉曉的嘴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曉曉,如果你還把我當做你的朋友,那就不要跟我說這種客套話,現在你最關鍵的是養好你的身體。”楚曉曉很是無奈地看著歐陽傾認真的眼神,張了張嘴剛要拒絕,歐陽傾的手指卻再次貼緊了她的嘴唇。

“別說了,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因為你現在還需要照顧,等你徹底好了再跟我談這個問題,可以嗎?”歐陽傾略帶一些命令的語氣讓楚曉曉有些不舒服,說不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楚曉曉垂下眼皮,沒有說話,呼吸變得很不自在起來。歐陽傾扶住她的肩膀,認真地說道,“醫生的話你必須要聽,這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對不對?”楚曉曉抿著嘴唇,依舊沉默著。

“曉曉你看著我。”歐陽傾輕輕搖晃了幾下楚曉曉的肩膀,似乎有些生氣地說道,“我是為你好,你別把我的好意當做是一種勉強,可以嗎?”楚曉曉緩緩地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著歐陽傾。他不是自己的誰,隻是一個普通朋友,他為什麼要用一個丈夫命令妻子的口吻來跟自己說話?腦海裏瞬間被展煜淩霸道而不失柔情的感覺填滿,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

“我知道。”楚曉曉皺了皺眉,隨即晃動了一下肩膀,歐陽傾的雙手便滑落了下來。歐陽傾有些驚訝地看著楚曉曉,“曉曉,我……”

“歐陽,你對我的好我很清楚,但是我希望你給我一點空間,我不是一個……”楚曉曉咬住了牙根,沒有說出那兩個字。

“犯人。”這個詞語或許會成為一根導火索,迅速點燃她和歐陽的矛盾,所以她理智地頓住了,畢竟歐陽傾幫了她那麼多。歐陽傾幹硬地抽了抽嘴角,側過身看著已是夜幕降臨的天空,淡淡地笑道,“是,我們隻是朋友,曉曉,剛才我說的話有些強硬了,請你別介意,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來好好把傷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