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麵,南枳隻想說些寬慰她的話,“周嶼森也是小時候的經曆導致他變成現在這樣,撇開性格不談,其實我覺得,他比我家裏那個癲公強多了。”
聽到南枳主動提起周秉謙,聶桑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暴力狂,隨時隨地對女人都會動手的男人。
“枳枳,他們怎麼樣,都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本就不屬於這裏。”
南枳也讚同她的話,“話是如此,可我們的任務跟他們脫不開關係。”
“也是……”說到這,聶桑煩躁揉了揉眉心。
南枳說,“其實,我有時候想想,覺得既然來都來了,就當是體驗了一回不一樣的人生,把這裏當成另外一個世界就好了。”
“枳枳……”
“桑,你想啊,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生活的宇宙本來就是很多個小世界組成的,之前生活的地方是一個,現在這裏也是一個。”
不得不說,南枳的心態很好,而且說的也不無道理。
隻是很可惜,有任務限製,要不然倒是可以在這裏活得更瀟灑一點。
“也許你說得對。”
“不要把自己當成一個任務機器,能對自己好就對自己好點。”
南枳的話回蕩在聶桑耳邊,久久縈繞不休。
因為趕路,加上發生的那些事,她的精神已經極度疲累。
南枳是因為熬了一個通宵,這會身體也到了一個極限。
兩人說完話,倒頭就睡,從日升到日落,簾幔拉的嚴嚴實實,外麵的光無法探入。
這一睡聶桑倒是暫時忘記了那些憂心事。
但另一邊,卻無法平靜。
蕭靈晚上收到聶桑的消息後,就沒再等了,早早睡了。
第二天,她一大早去敲聶桑的房門,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後來有個服務員經過,跟她說,裏麵住的人已經退房了。
蕭靈這才知道姐姐已經離開了。
她一想,可能是有什麼急事,也就沒再過問。
遂又去敲周嶼森的房門,兩人聊天間,將姐姐已經離開的事,告訴了他。
哪成想,周嶼森直接找人打開了聶桑的房間,像是不相信她的話。
看著他這麼大的反應,蕭靈也有些奇怪,“哥,姐姐已經退房了,你別找了。”
周嶼森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發現她的東西全部帶走了,什麼都沒留下。
想到她昨晚的反應,知道她這明顯是在用行動拒絕他,臉色難免有些難看,身上也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蕭靈觀察著他的反應,“哥,你怎麼了?”
周嶼森沒回答,直接往酒店樓下走。
蕭靈跟在他後麵。
等到周嶼森到一樓後,酒店的前台跟他說,“先生,這是1503號的房客讓我留給你的東西。”
周嶼森接過前台手裏的盒子,不用打開,他已經猜到了裏麵放的什麼。
她不要他給的東西,也代表她不要他。
周嶼森立在那裏,手心死死拽緊那個盒子,眉眼寒戾,嘴唇緊抿成一條線,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蕭靈自始至終跟著他,看到那個盒子後,愣了下,“哥,這裏麵是什麼?”
周嶼森手背青筋鼓噪暴起,像在壓抑著心裏激漲暴戾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