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不能時時出現,要不然於森更會覺得她別有用心,認為她時刻都在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所以,她就這樣在家裏等著。
這天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從車庫提了車出門。
開車直接到了司法中心門口。
於森主業是法醫,平時上班一般就在這。
這會時間剛好快十二點了,差不多也該下班了。
聶桑將車停靠在大門口,視線緊盯著出來的人流。
沒一會,她就看到於森穿著低調的灰色短T,黑色長褲從裏麵出來,因為身高加上樣貌優勢,走在幾個同事中間格外突出,像自帶濾鏡,跟別人都不在一個圖層裏的感覺。
就硬帥,難怪原主不顧及身份差距都要跟他結婚。
聶桑開門下車,鼻梁上還掛著墨鏡,朝他那個方向喊了聲,“於森。”
那邊的幾人同時朝她這邊看過來。
聶桑隱約聽到幾個男人打趣於森的話,“小於,又是找你了。”
“這都已經是今天第幾個了,我想想。”
“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那車可不便宜,白富美啊。”
被打趣的當事人默不作聲聽著,眉頭甚至不耐地皺著。
聶桑知道,他不是因為同事的話不高興,而是看到她就不舒服。
那是心底深處的抵觸,就像身體本能的應激反應。
但聶桑倒不擔心他會不過來,畢竟,他還要顧及到蕭靈。
等到他的幾個同事走了,他才不情不願邁步過來。
聶桑看著他那大長腿一步步邁進,伴隨著他身上的森冷肅然氣息也在裹挾而來。
明明是大中午的,聶桑卻看到胳膊上的小疙瘩就像被驚擾的蟻群,倉促間拱起一片“小丘”。
聶桑咳了聲,扶了下鏡框,輕聲開口,“上車,有話說。”
然後自顧自拉開車門邁進車裏。
大概過了幾秒,副駕的門才打開,於森上來了,人是服從的,表情卻拽的要死。
聶桑係好安全帶,但也沒立馬啟動車子,而是將車窗全部升起,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空間,“中午想吃什麼?”
“你有話快說。”他不耐看向窗外,不願意給她一個眼神,更無比抗拒跟她一起吃飯。
聶桑看著他傲慢的側臉,纖長的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打,“你不吃也行,但是我餓了,我得吃飽了才有力氣說話。”
“行,那你吃飽了再來找我。”
他沉著聲,想開門下車,卻發現推不開,已經上鎖了。
聶桑感覺到他身上越發冷硬逼仄的低氣壓,“放心,耽誤不了你多久的。”
說完啟動車子,車身熟練滑入外麵的車道。
“你知道你們樓下哪裏有吃的地方嗎?”聶桑邊探頭往路兩側看,邊詢問。
回應她的是,車內一片寂靜。
聶桑瞥了眼副駕的人,歎氣,脾氣可真大。
她知道如今自己身上惡貫滿盈,所以倒不是很在意他的態度,比起他在原主那裏承受的那些,這點冷眼無視都是小意思,她還接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