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坐在空蕩蕩的包廂裏,身邊各自孤寂地點上蠟燭……就像那首流行歌曲《祝我生日快樂》唱的,對唱的每一句歌詞,心痛的每一滴淚,緩緩抒情,自我療傷著!這愛恨,情仇像是一把刀紮著,猶如一道坎堵著;跳動的心,說不出什麼理由願繼續愛下去,走到最後了;天各一邊,邊外麵世界的夜空盡頭,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靜,生日快樂!”森想著她,對自己說。感慨這半生以來,都沒有好好過一次生日,很期待能陪安靜慶生,如今卻也冷冷清清,淒淒慘慘兮兮……

細小的蠟燭在蛋糕中快點完了,沒有森在,安靜似乎空白著,想不到願望;森手勾一點蛋糕,放到嘴裏合著,想著靜之吻,淚下來了。

兩個包廂,同一首歌,一遍又一遍地靜止不的;身老,心在——怎麼出得來?

隨後,安靜遊走,迷路在地鐵;妄想著是森在和自己玩“捉迷藏”,像是往日的歐洲之旅,有過嬉鬧的小插曲……走著、戀著、傷了、哭了——她一個人站在無人的角落裏,額頭頂著恨不透的圍牆、心牆;淚在灑、在笑她:為什麼要把感情當誓言?

……

平淡的時日,冷靜了許多。那天,安靜在家打掃衛生,狄娜打來國際長途電話,說是要借些錢用,安靜很納悶地跟她說:

“哎,我說娜娜!你不是吧?設計總監都沒有錢花?”

“嘿嘿,還不是因為他…我告訴你哈!我找到韓少了,一個人賺錢怎麼能夠兩個人花嘛?嗬。”娜娜在電話那頭強詞奪理。

“娜娜!你聽我說,你不要老是給他錢花了;如果他墮落了,難道你也要跟著一起墮落嗎?你這樣的人生值不值得?再說,我爸的公司破產了,你知不知道?我是拿不出錢給你了,我存的那些錢,都不夠養活我們一家人了!以後,你要好自為之了。”安靜提起這傷心事,聲音又顫抖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我都不曉得?對不起,靜!那算了,借錢的事就當我沒說。你想開點啊…有什麼困難,就去找他們(狄氏)啊!有空我會回去看看你的…我先掛了啊…”電話的那頭,遙遠的天空下,娜娜又和韓誌摟摟抱抱一起,漫步在海邊人來人往,浪潮永無止靜中……

自從他們在哈瓦那再度相遇後,娜娜租了個房子。鐵鏈綁著胸罩堵著——硬是幫韓城把毒給戒了;“上帝之手”也遺失人間,娜娜讓它深埋海底了!接著利用她的人際關係,倆人一起化了裝,潛渡到了號稱“沒有錢也要去旅遊的地方”——馬來西亞的大溪地!這裏天海一色,如詩如畫,叫人如癡如醉……

那位法國男人處尋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鈴聲終於煩得讓娜娜接聽了:

“uhereareyouqoing?”法國男人咬著牙根,一個個單詞,手指著腳指頭問:“youdon‘tlovemeaqain?”狄娜笑了笑說。

“nonono!IloveyoubutIdon‘tbcliveyoucanandmetoqether,ever!”

“Funkyou!sharknobach(婊子養的)…”老外痛恨那雙容易相信的眼神,一氣之下將手機砸進海水中,走了。娜娜一笑置之,因為她說的事實;也隻有韓城的野心,賤性和濫情能與自己相匹配——合二唯一!

娜娜在當地擺起水果攤位,還一邊設計衣服售賣;韓城就常戴著帽子,幫她送貨、打雜!有空就健健身體,香煙和酒還是隨手拿來,盡情消受;她將他供養著——他們的愛,想做就做!照樣遊戲人間,放逐天際,浪蕩海邊……

無所謂的美滿家庭!開所謂要生養孩子。在兩個人的房間裏,看著電視裏報道著“失業人群暴動”“國外政治動蕩不安”戰亂頻繁,饑餓處處,疾病流感猖劫”“家庭暴力以及亂倫事件”等消息。

“你說,像他們那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切!”娜娜對著電視用手說。

“不管你承認與否,我們的存在都是肮髒的、隻不過向往美好罷了。”韓城像是在教導她說。

“你的眼神在相信什麼,同時也就在背叛了什麼!就像是——你愛著我……Baby,Comeon!還是像我們這樣活著,比較有意思哈!”韓城又將娜娜拉過來,放在雙腿上。

“怎樣?”娜娜笑問,隻見韓城摘下母親的耳環,當作定情信物為她戴上了!傾刻熱愛的嘴、深情臉,狂野地再一次親吻了……

世界本來就是事事無常,如此瘋狂的!關於這一點,我們隻不過是在毫無頭緒中假裝冷靜下來!人有一夜間暴富;有人過夜後蕩產;有人在娛樂;有人在受苦!仿佛全世界都對不起的兩個人:韓城與狄娜。都知道這社會有太多好玩的虛偽在重播;剖析,在看這些——原本不是活著的意義所在!他們不要要長命百歲,隻要“理解萬歲”!一同甘願淪為“半默人”,釋放生命於生活之上!一邊愛,一邊自由地“墮落”在這——看似美好與和平的世間……盡管彼此都被他人取代過!

安靜大概也能猜到這般情況,於是悔恨起來,變了,全都變了,玩笑已過半了;物是人非了。然而,愛他的心——是不是也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