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寧願嗑藥、也不要打針!聽到沒?”飛仔就是害怕噴水的針頭。

“嗯,行行、隨便你啦~反正也無大礙。”妃兒拿他沒辦法、搖搖頭笑了。

“那、妃兒,我想問你哦~你說世界都快打仗了,你還不打算嫁人吖?”

“打了、再嫁!”妃兒回話很幹脆。

“那——你最近有沒有有點那個……月經失調、瘙癢什麼的?”飛仔舒服地眯著眼、突然知道“跑題”,睜開眼都來不及了!

“關你什麼事啊?”妃兒手拍飛仔的傷痕處、疼得他急忙翻過身來。

“不對啊?一路上都有診所、醫院都有;為什麼大老遠跑來這裏?”妃兒猜想說:“哼、說!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哎、你該不會是泡妞,泡到我們醫院來了吧?”妃兒的想象力一百八十度轉變、害得飛仔以為她明了、便笑說:

“哎、對了!”又見她咬牙切齒、想辯解:“哦、也不是啦~你聽我說……”

“嗬、你真是——可惡!快說、她是誰?”妃兒很生氣、虧自己剛才對他那麼好。。

“龍醫生,有什麼需要嗎?”這時、有位值班護士聽到吵聲進來了。

“有!幫我準備一枚消炎針。”妃兒想趁機教訓飛仔一下。

“哎、飛毛腿!不要啊,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泡妞泡到你們醫院來呀……”飛仔眼看著要提著褲口跑了。

“噓——別吵!有病患者在隔壁休息呢!既然來醫院了,就得聽醫生的、聽話啊~”妃兒按著他、哄他說。

“你吃醋了、你、你公報私仇!”飛仔一急起來,胡言亂語似的。

“我吃醋?我會吃醋?嗬、笑話!一會兒打完針、你該吃藥倒是真的。”妃兒這招可謂:一針兩效啊!

“老媽,救命啊~”飛仔看見護士端過來的針孔、快暈了。

“為了你的身體快點好——這不是開玩笑的。嗬、轉過身去,放心好啦,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妃兒調試著針頭說。

“我不!你騙我,我不信……怎麼個溫柔法啊?”飛仔像個大男孩一樣猥瑣成一團,臉色都有點白了;連護士都忍不住站在一旁端著藥盤子偷笑……

“怎麼?難不成你要我對小孩子一樣哄你,給你買糖果吃?快點、別婆婆媽媽的、那——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妃兒拍他大腿說。

“嗬、少用激將法激我;我當然是你的男人啦——那、你說的、要溫柔點啊~”飛仔隻好反過來哄她說、很不情願地拉開褲子;妃兒對著那半邊潔白屁股拍來拍去、微笑了,輕輕地將針頭往上一紮!瞬間、飛仔“啊”的一聲,暈睡過去了。打完針,護士笑了笑問:

“嗬、龍醫生,他是你朋友吧?”

“嗯~嘻、你看他這小樣兒!從小就怕上醫院、長這麼大了——還是一樣。”

“嗬、這要是像一段感情多好啊~那就是——始終如一了。”護士發呆說。

“嗬、你扯遠了吧~你們90後的想法太超乎想象了——你先過去忙吧、我來照顧他。”妃兒一邊示意說,一邊幫飛仔拉上褲子、墊好頭部、脫掉鞋子。

“好的。”護士離開後。妃兒靜靜守候在身邊,看著他這般模樣、就覺得很有趣,隨著時間悄悄在溜走……忽然、飛仔又像是作了個夢,驚醒過來!

“哇、嚇到我了!嗬、怎麼樣?你還好吧……”妃兒摸了摸他的額頭、還笑說:“嘻,我真是服了你——一個大男人的、什麼世麵沒見過?竟然怕這玩意兒,你很誇張耶!”飛仔無奈地咬咬下唇說:

“你、你知道什麼啊?我並不是什麼世麵都見過,你“下麵”我還沒見過呢?嗬、這筆賬、我記著!”

“嘻、你混蛋!你個“流氓阿飛”!”妃兒拍他的頭、掐了掐他脖子說:“嗬、針剛打完、難道你還想要?那個誰,再幫我準備……”飛仔立刻捂住她的小嘴說,

“你拉倒吧~嗬、好心沒好報!你知不知道……”飛仔剛要說出什麼來著,那位護士又跑過來打斷他的話說,

“哦、不好意思。龍醫生,502號病房的患者醒了,家屬正等著你過去呢!”

“哎、好的。我這就去……”妃兒回應著,放開飛仔的手笑說:“那你先好好歇著、一會兒再走,屁股就不酸疼了;我過去忙了。”

“哎、哎~”飛仔無語,眼睜睜地伸著手想要挽留,卻看著妃兒帶上她的貼身護士出去了。

“哎?今晚到底怎麼回事……”飛仔的酒醒了、機會也白搭了、忘了是要“幹嘛”來了;為什麼向妃兒告白就這麼難呢?是誰老愛開玩笑的?他失望地躺倒在病床上,拉被單蓋過了頭。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

……

當妃兒回來時,看見飛仔已經在打呼嚕了;於是她脫下外套、整理一下東西、洗洗手,準備下班。

“喂、餘飛、餘飛!你醒醒!怎麼就睡著了呢,你不打算回去啦?嗬、你明天不用上班的嗎?”妃兒動了動他,捏了捏他的鼻子說。

“嗯?現在幾點了?”飛仔坐起來,扭了扭脖子,樣子迷糊地問;揉亮了朦朧的眼睛——欣賞到妃兒麵帶笑容的臉蛋、打起了精神!

“淩晨兩點了,嗬嗬!哇,你不是吧,都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流口水?嘻~”她說。

“那你呢?還不下班嗎……”飛仔接過她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說。

“我下班了,正打算回去呢,我這不是、不忍心丟下你嘛!走走走,我送你去坐車……”妃兒扶著他下了診床。見他走路一拐一拐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於是妃兒笑問:

“嗬、怎麼,還疼?”

“你說呢?還說會溫柔點,我看你差點沒紮到骨頭!你就欠扁,我說……”飛仔的胳膊抬得老高老高,嚇唬著妃兒、喊打喊殺的。

“嘻,我已經夠溫柔的了,你心裏作怪吧你?對針頭有過度敏感的恐懼症!我看啊、我要是不將針頭拔掉,你醒來見一次、暈一次!哈哈~你這輩子、那就算完了。”妃兒抬起手擋了擋笑說。

“飛毛腿!虧你想得出來?嗬~”他的手,讓妃兒扶著走——很像朕!

……

散步在還是黑夜的明天,街上的燈光零稀、沒有白天的繁華、多了一絲涼意……可飛仔的心裏熱騰著:

“知不知道我今天是特意來看你的……”飛仔對妃兒說。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妃兒不以為然地說。

“瞧、你這樣扶著我——你說我們是不是有點“夫妻相”哈?”飛仔從未停止進攻她的心!妃兒聽他這麼一說,想逃避似的:

“那、接下來的路,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說我不近人情啊!我就不送了、我回去了……”說著、妃兒轉身就走。飛仔倒著走、逗她說話:

“怎麼啦?你該不會變得這麼小氣了吧,開個玩笑不行哦?嗬~”飛仔拉住她的手笑眯眯的:“你看、我現在動作不方便,晚歸給人的印象也不好;我可不可以向你借宿一晚,就一晚!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小姐、晚上車費很貴的、也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飛仔耍起孩子氣來,搖晃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