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他媽昨天吃韭菜了?這屁……味道比醃蘿卜還臭!”怒極之下,羅芙蓉也爆了粗口。
“我……是我。”黃鐵鬆捂著肚子,額頭滿是冷汗,他齜牙咧嘴的說道:“報……報告芙蓉隊長,大堂裏的臭味……不是批味,是……是我拉的屎!”
“你為啥在大庭廣眾之下拉屎?!”羅芙蓉很生氣。
“天天隻有韭菜吃,吃壞肚子了。”黃鐵鬆很痛苦的扭曲著臉龐:“啊~~!!不好!!止不住的感覺又來了……!”
“噗啦啦啦~~~~”
在場所有人都清清楚楚聽到來自黃鐵鬆褲襠傳出的翻江倒海般的沸騰聲。
“…………!!!!”
隨後,黃鐵鬆被兩個勇敢不怕屎的村民扛進了隊裏的診療室。
大夫先給他簡單治療一下,再給他配了些止瀉藥,便打發他離開了,畢竟黃鐵鬆的人緣可不怎麼的。
“嘿嘿~~~~今天早上的瀉藥總算沒有白吃,拉的我臉都綠了!”黃鐵鬆吹著口哨,得意洋洋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裏還有一個針筒和三瓶麻藥,這些東西是他從診所偷出來的。
翌日,拂曉。
除了白斑,所有的牛都下地幹活了。
“不好啦,不好啦!!!”牛圈傳出飼養員呼天喊地的鬼吼。
“咋咧?咋咧?”飼養員的呼聲引來大批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白斑死啦!!!!!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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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說啥?!白斑死咧?!!!”羅芙蓉得知這個消息時正蹲著自己碩大無比的屁股在尿尿,驚得褲子提了一般就衝了出來,那雪花花的屁股嚇得飼養員趕忙捂住眼睛。
牛圈中。
獸醫將白斑翻來覆去查看了一個小時得不出任何結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斑沒有死,不過好像癱瘓了,怎麼起也起不來。
“白斑病的不輕啊,我恐怕是幫不了忙了!”獸醫搖頭歎氣道。
“老秦!”羅芙蓉焦急的拉著獸醫:“這白斑是集體財產,它的健康,關係到生產隊的利益,組織上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秦獸醫手一攤,大有“關我鳥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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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窯屋中。
黃鐵鬆正在翻看一本破舊泛黃的雜誌。
“叮鈴鈴~~~~~”桌子上的定時小鬧鍾響了,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黃鐵鬆看了看小鬧鍾,會意一笑,將書扔在床上,提了根麻繩大搖大擺的走出屋子。
牛圈中。
羅芙蓉氣急卻又無可奈何,跺了跺腳,對著圍觀的村民說:“同誌們,同意把白斑送到縣城去看病的舉手。”
除了飼養員,二十幾個村民沒一個人舉手。
羅芙蓉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傷感道:“好吧,把白斑抬到老劉家吧。”
老劉是靠山囤生產隊裏唯一的屠夫。
“芙蓉隊長芙蓉隊長!”黃鐵鬆非常湊巧的經過,聲音很合時宜的想起:“怎麼了?啊~~白斑病了?來~~大家夥讓讓,我來幫白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