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輕撫著這片小山村茂密的森林,樹葉發出“沙沙沙、沙沙沙”的脆響。有一些葉子已經褪去了綠色,露出了枯黃的根莖,這預示著秋天已經悄悄地來臨了。在山腳下躺臥著一處小山村,它的名字叫做莫家村。村莊並不大,滿打滿算也隻有三四十戶人家,這裏的村民遵循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種千百年來始終不變的作息生活方式。
從外表看,這絕對是一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村子了,對整個大夏王朝來說,這樣的村子不說幾萬也有幾千了。可是這個小村莊卻是又有一些與其他村莊不同的地方,就因為這裏最靠近當年漫天妖魔隕落的魔殤之地。而這個莫家村的莫姓便是由妖魔的魔諧音譯過來的,在莫家村中還有一部分人姓姚,不言而喻,這姚同樣是從妖魔的妖諧音譯過來的。
這一天,莫家村這個小小的地方迎來了一件喜慶的事情,就是村頭老莫頭的媳婦三十歲了終於給他生了個兒子。這在小小的莫家村可是一件大事啊,因為生孩子是一件喜慶的事情,村民們認為這個孩子會給這個小村莊帶來好運。一時間,老莫頭的家就被村中的幾百號村民圍上了。
“哎,老莫頭,準備給你家這個寶貝兒子起個什麼名字啊?”村中老獵人莫二坐在院裏的凳子上望了望小寶寶問道,等了半天沒見老莫頭回答便抬起頭,剛好看見老莫頭此刻正一臉猥瑣地傻笑著竟然沒有聽到莫二的回答。這一下莫二可是氣了,這個當爹的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吧。
想到這裏,莫二拿起身邊的竹竿在老莫頭的肚皮上戳了一下,結果那老莫頭竟然跟魔障了一樣仍舊是咧著憨嘴傻了吧唧的光知道笑。本就因為經常種地曬太陽烤的灰了吧球的臉皮此刻竟然跟抹了油一樣泛著光,老莫頭幹皺的皮膚在臉上擰成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川字,蜜蜂大的小眼睛就那樣被滿臉的皺紋給生生的擠沒了。
莫二看著他這幅樣子一拍大腿:“嗨呦!還有這麼當爹的,傻啦吧唧的。”說罷,莫二拿著竹竿在老莫頭肚子上狠狠的戳了一下,這一下力道上來了可算是把癡迷傻笑的老莫頭整醒了。
“哎呦!”老莫頭怪叫一聲小腿一攔跳到了旁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嬉笑地莫二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臭打獵的,捅我幹什麼。捅的真不是地方,不知道肚臍眼捅了會拉肚子啊,真是。”埋怨了莫二一句,老莫頭又咧著嘴望向了被接生婆抱著的自己晚來得到的寶貝兒子“嗬嗬”的傻笑起來。
莫二嘖了一下嘴,白了老莫頭一眼,同樣是滿麵皺紋的臉咕咚咕咚不知道悄悄說著什麼。這時,另一旁站著的接生婆開口了:“我說,你這個老莫頭還打算讓我這個老婆子給你抱多長時間兒子啊,你不要我可領回家了啊。”說著,接生婆作勢將寶寶往外攬了攬邁腿準備往外走。
老莫頭這時反應過來趕緊一步趕到接生婆麵前,兩隻大手“呼!”的展開橫在接生婆臉前,仿佛是一直生氣的矮豬一樣大喊一聲:“呔!哪兒走!留下我兒子。”接生婆原本就是和老莫頭開個玩笑,結果可好,這神經緊張的老莫頭竟然一下子來了這一出,嚇得她差點兒就把懷裏的孩子扔出去。
同樣被老莫頭嚇了一跳的還有滿院子的村民,接生婆瞅了老莫頭一眼把孩子推到他懷裏酸了吧唧的抱怨道:“給給給,老婆子我可不要你這一個兒子。哼!我這一副老身板呦,給你忙前忙後五個多時辰接生,不但沒有喝上一口茶水反而還被當做了拐賣孩子的人販子,哎呦。罷了罷了,老婆子這就走這就走。”
老莫頭這才反應過來接生婆是給他開個玩笑,趕緊攔住接生婆討好地說道:“您看您這說的哪兒的話啊,這不是寒磣我呢嗎。”說著,老莫頭竟然跟個小姑娘一樣在接生婆身根兒蹭了蹭。
“哈哈!老莫頭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矯情了,跟個小娘們兒一樣。”院子中圍著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對著院子裏的人陰陽怪氣的調侃著老莫頭,滿院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老莫頭的原本就黑的臉色一下子就被笑的泛起了紅色,“去去去,哪兒都有你個姚小藝。”老莫頭回罵了一句,低下頭又看著自己懷裏的孩子嗬嗬的傻笑起來。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歪著眼指著老莫頭打屁道:“看看看,這個老莫頭還害羞了,你看那個臉紅的,快成猴屁股了。”
“哎呀,行了,快點兒給這個孩子起個名兒吧。”還是老獵人莫二靠點兒譜,沒有忘了正事。聽見這句話,院子裏的人便嘰嘰喳喳的開始議論起來。
“叫個莫狗蛋吧,賤名好養。”一個中年人提了一句,緊接著就被另一個人反駁道:“咱們村的狗蛋還少啊!叫一聲狗蛋起來一大片,這要是再來一個狗蛋咱們村也就別叫莫家村了,該改成狗蛋村了。”“對啊對啊,不能都叫狗蛋啊。”這反駁的人說完又有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