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呢?他可以為我作證!”
對了,林治広怎麼不在這裏?難道他還在煙囪裏嗎?會不會遭遇不測?
想著,邵符歆便著急地想下去看過究竟,然而門外的人對她戒備至極,她每走一步,大家都緊張地盯著她,就在她將近走到門口的時候,大家依然沒有讓道的意思。
“怎麼?不讓我離開麼?”邵符歆挑眉質問。
“我在這裏。”
突然,林治広從門外擠了進來。他沒有看向邵符歆,而是先看了一眼王郗,王郗卻沒有看他,隻靠在門對麵的牆壁上,像個局外人般,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觀看這一切。
邵符歆的心兀地一痛,她強迫自己別胡思亂想,好把注意力集中在這次的事件上。
麵對大家的質疑,林治広為什麼不來替她澄清呢?當時他也在場的,應該知道她是被人抓來的吧?
看著漠然的林治広,邵符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是誰,林大人是清楚的,當時你在煙囪裏麵,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回應我,後來有個人從背後把我弄暈了,醒來我就發現自己在這個房間裏了,這擺明是插贓嫁禍!”
“……我沒有看見任何人出現,我從煙囪裏出來已經不見你的蹤影了,後來的事情就如大家剛才所見。”林治広低著頭,但聲音十分清晰,一字一句深深地抨擊著她的心。
邵符歆忽然感到如雷灌頂,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治広。
這個是她認識的可以信賴的朋友嗎?怎麼一眨眼就變得如此陌生了?
邵符歆把目光投向王郗身上,他那絲稍帶淩亂的垂下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選擇了漠視。
這才是她心裏隱隱作痛的原因吧?
邵符歆無力地低下頭,悄悄地把眼中的淚光隱去。
“這麼說,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咯?”林鳳華忽然發出一聲冷笑,“我們該把你綁起來,拷問船隻的下落嗎?”
“不是我!”邵符歆淡淡道,然而不信任魔障再次把她的心封印在那個潮濕陰暗的角落,隔著人群,她就這樣絕望地看著王郗,對著他輕聲細語地問道:“既然不相信,何不一刀殺了我?你的劍不是很好使嗎?啊,對了,你們要知道船隻的下落吧?不過怎麼辦呢?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們。不如大家就給我陪葬吧,好不好?”
王郗抿了抿嘴唇,最選擇漠然地轉身離開,那雙被劉海遮住的碧眸裏深深地著大家都看不見的真摯的情感。
看著漸行漸遠的高大的背影,邵符歆並沒有豁出去的痛快,有的隻是悵然若失的苦澀。
“喂,去哪兒呢?”擦肩而過的時候,李攸澤一把扯著王郗的衣領,“你這混蛋,既然得到她的心,就該好好珍惜嘛!”說著他一拳便揍了過去。
大家都愕然於這樣的驚變。
鮮血從王郗的嘴角留了下來,他勾了勾嘴唇,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打夠了嗎?打夠了就請放手!”
李攸澤仍想說什麼,但看見邵符歆已經難堪到無地自容,便悻悻地放開了他。
“倘若你是金媚兒附身的話,那麼你應該是在找這個東西吧?”
氣氛不知不覺間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林治広仿佛無所察覺般,從懷中取出一顆樸實無華的珠子。
邵符歆孤疑地盯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趁邵符歆愣神間,林治広不由分說地把珠子塞到邵符歆的手中,“如今我物歸原主,仇你也報了,念在這具身體與我是一場朋友的份上,我希望你明天一早藏起來的船隻物歸原處,等大家回去之後,你再到官府裏自首。”
“現在夜深了,請你到我的房中歇息,東西待會我會整理好,在明天之前,我不想再看見你控製我朋友的身體到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