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屍體之外,這裏是第一凶案現場,案發前期黃金七十二小時十分重要,必要時,她還想親自下去勘察屍體。記憶中,那具屍體身上的衣服的確是汪丁目之前所穿的那套。
然而,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有樣東西十分不協調!
啊,是了!
方才門外除了王郗之外,還有一個人一直沒有出現過!
就是公子墨!
邵符歆吃驚地往林治広那邊看去,這時,他的想法好像與她不謀而合,因為他此時正瞥向門外,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
公子墨的廂房就在汪丁目的隔壁——9號房!昨夜房間的編排是由他定製好再稟明王爺的!那麼,昨晚激烈的打鬥聲,那小子聽見了嗎?
林治広二話不說,奪門而出,邵符歆也想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於是便跟在林治広的身後,而林鳳華是拖著林治広的手臂的,雖然她不明白林治広要幹什麼,但也不想落後於邵符歆,便不懂裝懂地快步跟上林治広的步伐。
6號房與9號房之間的長廊大約有五丈,由於回廊是呈六邊形的,每個角便是一個房間,所以這兩個廂房的房門都是可以互相看得見的。6號房的房門右上角是一個高高懸掛的火把,火把下麵掛著一幅希臘神話十二星座的油畫。
或許其他人不太認識,但來自於那個世界的邵符歆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那副水藍色調的油畫上畫的正是十二星座中的雙魚座,兩條深藍色的海豚成一個太極的形狀在大海中遨遊,海豚的一雙珍珠般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非常神秘而又栩栩如生,就像活過來似的,邵符歆匆匆向後一覷,隻覺得那兩雙珍珠般的眼珠生動得好像在窺視著走廊的一切,看得她心頭直打顫,便不再看了。
當三人走到9號房的時候,林治広敲了敲門,好半響,裏麵都沒人應,甚至連一絲聲響也沒有,三人都納悶地相互看了一眼,感覺裏麵十分怪異。
“會不會出去了?”邵符歆下意識地抬頭瞥了一眼房門的右上角,同樣是十二星座的畫像,這個廂房掛的是暗紅色好像鮮血一樣天蠍座,八隻鋒利的爪子抓向走廊這邊,如鞭子般泛著金屬光澤的黑色尾巴,末端鑲了一顆細小的寶石,凸顯其尾巴的毒辣。
叩叩叩……
林治広又敲了敲門,這次比之前更用力,急促的敲門聲在寂靜的長廊中回蕩著。然而,房裏依然沒有動靜,一旁沒耐性的林鳳華幹脆一把擰門,大家本來不抱希望的,孰知,門鎖居然輕易地被擰開。
立刻,房間裏有一陣濃烈的酒氣迎麵撲來,三人同時皺了皺眉頭,隻見九號房的格局跟六號房的大同小異。
“墨公子?”邵符歆試探性地叫了聲,走進去,一絲令人暈眩的甜香夾在酒氣之中頓時使她心跳加速。
“好厲害的迷香!”林治広目光一閃,立刻捂著鼻子走去打開窗戶,和煦的海風把房間的氣味衝散了一些。他才一轉目,便看見一隻褐色帆布靴露從大床的另一邊露了出來。林治広急忙走過去,隻見青色清淤,腫脹不堪的公子墨正躺在地毯上,一動不動的。
林治広心下一凜,這時,邵符歆也走了過來,林治広忙蹲下身,往公子墨的鼻子探去,半響,他才對臉色緊張的邵符歆道:“隻是暈了過去。”
邵符歆神色一鬆,喃喃道:“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呢?下手真重!”
“我卻知道!”林鳳華得意地斜睨了一眼邵符歆,卻一臉純情地向林治広眨了眨眼睛,神秘地笑道:“男人之所以打架,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為金錢,二是為女人,這裏荒山野嶺,昨夜初來乍到的,應該也沒有金錢上的衝突,那麼也就隻剩下為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