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進了法式餐廳,樂總像終於進了他的地盤一樣,如魚得水起來。瀟灑的脫了西裝外套交給侍者,就坐點餐一氣嗬成。
吃頭盤前,樂明誠舉杯,“敬今晚!”
沈浩然也舉杯,笑回:“敬今後!”
吃著焗蝸牛,樂明誠尋思吃完飯怎麼把人拐家裏去。
“浩然,你看古董在不在行?”
“那要看是什麼了,瓷器還行,木頭家具就差點,青銅器就別讓我看了,準砸!”
“瓷器,我說的就是瓷器!”樂明誠心說,你要什麼有什麼,隻要你肯去我家。
“我新淘回一件豇豆紅的筆洗,幫我掌掌眼唄!”
“豇豆紅?你?”沈浩然不信他有這雅興。
“是我爺爺淘的!真是,你就看不得我給自己長點臉。”
樂明誠家在郊區,這裏一水兒的小別墅。進家樂總就問:“爺爺睡了嗎?”
管家答話:“是。少爺和朋友要喝什麼茶?”
“不用了,喬叔你去睡吧,都跟你說過不用等我了,你就是不聽,現在雖然是春天,倒春寒也很厲害的,你不能熬太晚,老寒腿該犯了。”
管家笑起來還挺慈詳,說了兩句“沒事”,又向沈浩然的方向看了兩眼,才回去睡覺。
“抱歉啊,浩然,本來還想讓你見見我爺爺的,老人家睡得早,這次沒機會了。”
沈浩然不想跟樂明誠的關係發展太快,能躲過去,倒是沒什麼在意的。
樂明誠的房間裏沒什麼擺設,像板正的樣板間,黑白鮮明的色調,隻有一張大床上鋪著淡青色的床單。
樂明誠拿來筆洗,擱在方桌上,“這是爺爺從一個朋友那兒買的,你給看看,是真的嗎?”
“品像不錯,器形也對,”沈浩然輕輕拿起來筆洗,小心翻過來,看圈足和底釉。
“落款也沒毛病,這應該是件真品。”
“怎麼看啊?我看著真的假的都一個樣。”樂明誠說著已經從後麵貼了過來,手搭在沈浩然肩上,半擁著他問。
沈浩然站在桌邊,樂明誠摟著他,他前麵就是桌子,人就被困住了。
沈浩然笑了一下,也沒掙,繼續說著:“豇豆紅不算難認,它製作的時間短,多是官窯,器形也都不大。燒製的過程中會產生一種綠色苔點,這都是別的紅釉瓷器沒有的。”
“苔點?在哪?”樂明誠整個人壓在沈浩然身上,手順著他指的地方摸了上去,覆上沈浩然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
沈浩然接著說,“在這兒。能燒出通體一色的自然是上品,像這樣紅中帶綠的,就要次一等了,隻能稱為‘美人醉’。”
“美人醉?可惜沈老板酒量太好,想看美人醉隻有在別的地方了,你說是吧?”
“樂總,想在這兒?”
樂明誠的手越來越不規矩,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解開了沈浩然襯衫的鈕扣,微涼的空氣撲了過來,樂明誠覺得手下原本質感鮮明的肌膚帶起了些顆粒。
沈浩然想放下手裏的筆洗,既然要做就好好做。
樂明誠拖住沈浩然的肘關節,不讓他放,還笑說:“沈老板可要拿好了,真品哦,摔了爺爺要生氣的。你不想我被罰吧。”
沈浩然恨得咬牙,他手裏捧著筆洗,就受製於人,不敢有大動作,隻能任由樂明誠為所欲為。
樂明誠笑得像狐狸一樣,一手製住沈浩然的胳膊,另一手滑向他的褲子,拉開拉鏈探進手去,隔著內褲撫摸著,帶著些興奮過頭的小心翼翼。
等到終於摸上那個軟軟的東西,樂明誠不禁喜悅的喟歎一聲,握住揉捏兩下,連自己的也硬了起來,他難耐的在沈浩然身上磨蹭,手裏的動作也激烈起來。感受著手裏的東西越來越熱越來越燙,漸漸泛起了滑膩的手感,讓他捋動的動作也更加順遂,他忍不住在沈浩然耳邊輕歎:“浩然”。
沈浩然悶哼一聲,滾燙的液體濡濕了他的手掌。
樂明誠啞著聲音詢問:“舒服嗎?”
沉沉的聲線刺激著耳膜,沈浩然覺得全身的細胞都隨之震顫。
沈浩然放下筆洗,平息了一下氣息,他轉過身去,吻住樂明誠,先是舔舐,後是吸吮,讓彼此的舌頭纏繞,不斷的向對方口中侵襲。
當沈浩然的手掌撫上樂明誠的股間,探向他的股縫,一根手指伸進那緊致的入口時,樂明誠才終於反應過來,他驚叫著跳了起來,“你,你,你要在上麵?”
沈浩然一臉理所當然,反問:“有什麼不對?”
“當,當然不對了,不是該我,我嗎?”
沈浩然笑著將樂明誠帶到床邊,推倒他,“下次,下次好了。”
第二天一早,樂明誠一臉鬱悶,一動就覺得渾身都疼,他看了一眼還熟睡的沈浩然,捏了他臉一把,一臉大爺樣的調笑,“美人,笑一個。”
沈浩然被捏得皺了臉,不耐煩的轉了轉身子。
樂明誠趕緊鬆手,趴近了親了一口,說:“我愛你!”
一會兒又小聲嘀咕,“下次我一定要在上麵。”
他自顧自的報怨,全沒看見旁邊的沈浩然彎起嘴角,輕聲的罵了一句:“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