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行眯起眸子，嘴角若有若無地揚起笑意，威脅開口。
“季餘年，你別得寸進尺。”他的眼神閃著寒光，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不過季餘年看起來毫不在乎。
相反季餘年就好很多，不僅沒有生氣，還笑著將二人迎了進去，說話間還貼心地替二人倒了一杯水
“得，我有得寸進尺了，合著我昨天晚上忙到半夜是因為誰？真的是太傷心了，到早上又放了我鴿子，現在飯點了也不知道給我帶個飯，黎知行你沒有心……”
黎知行的視線在二人的身上來回轉了一圈，而後轉身打了個電話。
黎婉看著黎知行離去的，弱弱地問了季餘年一句：“我之前在你這做檢查的事兒，我哥知道嗎？”
“他也許知道，不然他不會帶你來這了，對吧？”季餘年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目光閃爍，他不敢看黎婉，轉身坐到了椅子上，將椅子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黎婉聞言，心裏跟明鏡似的。
他肯定是跟黎知行說了，不然黎知行怎麼會在回來的第一天就馬不停蹄地帶她來同善醫院。
“你等會跟我哥說，我沒病……”黎婉支支吾吾地說完，心裏也沒有底。
季餘年笑著看著她，眼底劃過一絲的詭譎：“你沒病？那你為什麼要跳樓？”
黎婉聽到這話，眉頭皺起：“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要跳樓？”
季餘年目光深深地看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的微表情看出一絲她在裝的可能性，可是也不知是她演技太好，還是真的不記得那麼回事，她簡直毫無破綻。
人們說，不要在學心理的人麵前說謊。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的那一幀表情會出賣你。
黎婉見他不說話，再次開口：“我不是想跳樓，我是老是夢見跳樓，我……夢見我從25樓跳下去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季餘年很快發現了不對勁，他的左眼不正常地眨了一下眼睛，通過這一個小表情，他看出來了，黎婉第二句話在說謊……
她不是夢見自己從25樓跳下去了，那她是什麼？
“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跑到樓頂的陽台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黎知行，你可能就真的從樓上跳了下去。”季餘年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試探的成分，他掏出一張白紙，計算著她回答的時間。
聽到這話的瞬間，心底猛地一抖，後背也克製不住地發冷。
“怎麼可能，我不可能會跳樓！”她這話說得極其篤定，一瞬間就連季餘年都有些分不清真假。
黎婉突然想起，上一次導員張麗說她半夜起來爬到樓頂，當時如果不是舍友周玲玲的話，自己可能真的就從樓上跳下去了，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巨大的恐懼席卷著她的內心。
“可是事實上就是，你昨天晚上推開了自己的房間門，一路走到了樓頂，最後如果不是黎知行，你可能真的就跳下去了，你知道嗎？”季餘年感覺事情的進展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