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劇的一天(1 / 3)

我叫莫笑天,男,22歲,未婚且單身,職業是“流氓”!愛好是“耍流氓”!是的,我就是一流氓,而且是很有文化的哪一種!所以請不要叫我混混,因為爺們最討厭那些欺善怕惡、欺男霸女、欺天辱地的混混了!而且說句實在話,我今天心情實在不怎麼好,真的可以說是一路黴運走到頭、一路悲劇到了底!早上起來,我看陽光明媚,想必今天大街上肯定又是“春光”無限!於是很習慣性的露出我那優雅蕩漾的笑容,潔白晶瑩的皓齒,穿上我的沙灘褲,踏上我的人字拖,果斷決定出去辦“正事”。可我剛出門,嘩啦一聲,四樓房東阿婆陽台上的那盆仙人掌華麗的落在了我的頭上。NN的,還好我命硬,尋常人要是這樣來上一下指不定就跟上帝打麻將去了。等我三葷五素的在地上蹲了好久,那位親愛的房東阿婆終於邁著蹣跚的步子下來了。她用很有愛的表情看著我問道:“哦,天哪,笑天,你沒事吧?”作為一個有智慧的流氓,我在這位慈祥的阿婆那溫和的眼神中讀出了她內心深處的潛台詞:“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NN的,人善被人欺。爺們隻是偶爾逗逗小女生,時常調戲調戲美女,最過分也不過是喜歡在看愛情動作電影的時候用六線的低音炮展現一下那震撼的場麵而已,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被下這樣的狠手吧!歎了一口氣,我用惡狠狠外加沒好氣的眼神瞪了房東阿婆一眼,準備發作!好好跟她討論一下前麵兩個月還沒交的房租。可突然間我身周一片飛沙走石,轉眼間一群戴著紅袖章的阿婆部隊便將我包圍了。我昏,沒想到這房東阿婆居然還會叫外援、玩空降!太神馬時尚了吧?“流氓不跟帶袖章的老太婆鬥!”我內心悲憤無比,隻好展現出影帝風采,瞬間轉變形象化身成陽光帥氣、溫柔體貼的鄰家大男孩。“阿婆,我沒事,剛才沒注意而已。不好意思弄壞了你的花盆,下午我給你帶一個新的回來。”言語中的和氣溫柔連我自己都汗顏。我真TM太委屈了!“哎呀,怎麼會沒事呢?你看看你都流血了。”房東阿婆見我反應迅速,知道這次肯定是治不到我了。眼珠一轉,她掏出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的手絹,打算給我擦額頭上的血跡。但是,隱約間我居然看到手絹上有一條黃黃的痕跡。再定神一觀,我嘞個去,那坨是幹了的鼻涕吧!這老婆子太毒了!居然還有後手!我果斷後退兩步,冒著冷汗說道:“阿婆,不用麻煩你了,我還是自己去醫院吧。”說完老鼠見了貓似地一溜煙跑掉了。等我跑了好幾千米,回頭見她們沒有跟來這才鬆了口氣。現在我算是悟道了,原來真的是高手在民間啊!為什麼這麼說?因為要是叫這群老太婆去拍恐怖電影,她丫的根本就不用劇本和導演!驚神未定了還一會,我突然感覺頭上有點黏糊糊的,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經過剛才的劇烈運動血流得更厲害了,心中又是一陣緊張。我還是處男呢,花花世界這麼美好我還沒享受夠啊!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掛了,我得去看醫生!不再多想,我連忙攔了一輛的士,直奔好友石頭開的小診所。(此處直接省略掉因為看見我滿頭鮮血而不願意載我的無數個的士司機。)說實在的,我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朋友。小時候父母出了交通事故雙雙離我而去,沒什麼親戚的我一直一個人生活到現在。導致如今內心深處裏,我對跟人交往這件事總隱隱的有點抵觸。但石頭算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我們倆從初中開始一直同班直到大學畢業,10年的感情培養出了彼此間不需要言語的默契。石頭本名叫羅磊,我們從廈門大學醫學係畢業以後回到了現在的城市工作。但是因為不滿醫院黑暗的製度,在實習期都沒滿的時候我們就辭掉了醫院的工作。我現在待業,石頭則自己開了個小診所,當然偶爾有空我也去他那打打醬油。其實石頭的外號是我給起的,為什麼叫他石頭呢?因為他一輩子隻有三個表情,第一個表情是麵無表情,第二個表情是打哈欠,第三個表情是麵無表情的打哈欠!我跟他合為廈大二寶,俗稱小石頭組合。想當年我們這個組合一起在外鋤奸鏟惡的時候,每每有不懂事的刺頭小混混問我們是混哪的,我們都會很驕傲的回答道:爺是嚇大的(廈大的)!被無數司機同誌折騰了好半天,我終於到了石頭開的診所。由於時間還很早,診所裏顯得很冷清。石頭還是老樣子,麵無表情的端著一本《我與校花不得不說的故事》在那裏診台前津津有味。我一頭鮮血,怒氣衝衝的走進診所。石頭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很冷靜的說了一聲:“酒精和紗布在那邊,自己弄吧,我挺忙的。”“你妹的,等爺們以後死了,你丫有種的話也這麼淡定看看!”我無語的對石頭笑罵到,說著便自己找醫療工具去了。“鑒於你的身手,應該不至於打架受傷。那麼就說明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事出意外,要麼你處於沒有還手的狀態。”石頭轉過身看向我,依然麵無表情。“你是頭部受的傷,頭發上還沾了些土渣,那麼你應該是被花盆什麼的砸到了。再鑒於你進來的時候很生氣,根據你的性格來分析,你絕對是被女人欺負了,而且還是年紀很大的那種。唉,莫少,恭喜你,你已經達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石頭無視我額頭暴起的青筋,用很鄙視的口氣在那邊一邊分析一邊嘲諷。M的,要不是在包紮傷口,爺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老子實在太背了,受了傷還要遭人鄙視!仔細的對著鏡子看了會,確認傷口沒什麼大礙,我隨意用酒精消了消毒,又簡單的用繃帶包紮了一下。弄好這些我拿鏡子再一照,頓時欲哭無淚。我昏呐,我這個樣子要是再在額頭的繃帶上畫個紅圓圈,就可以去拍日本版的奮鬥了!哀傷了好一會,我才起身跟石頭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去了。“等會”石頭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在身邊的桌子抽屜裏翻了會,拿出一個小信封。“這個拿去。”說著,石頭把信封遞給我。信封沒封口,裏麵是一疊不厚紅色的人民幣。“石頭!”一時間我愣住了,眼眶有一點紅潤。石頭從來不會對我要求什麼,但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總會自主的站住來。“不用感動,這三千是借給你的。算上你初中跟我借的二十八塊,還有大二的那三百,一共三千三百二十八。你先把房租交了,然後趕緊去找個工作賺錢還我。”石頭很平靜,語氣卻突兀的有點柔和。“我R,那麼久以前的事你還計較。你丫這麼小肚雞腸,我詛咒你找不到女朋友!”我接過信封,放進口袋,佯做生氣的樣子對石頭罵道。可這時我心裏卻愈發感動了,因為我知道,石頭這麼說是在顧全我的麵子。是啊,這就是男人間的感情,很多事情是不用擺明了說的,一切盡在不言中。從石頭的診所出來,我才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該做什麼。於是沒由頭的,我在街上隨意逛了起來。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再加上是周末街上人來人往。看著街上穿梭的人群,一時間我感覺心中酸澀無比。一個人過慣了並不意味著習慣了孤獨。這麼多年走過來,雖然身邊有著石頭這樣一個朋友,但是我的生活中卻總是冷冷清清、不留痕跡。恍然間,我心裏突然有一個疑問,人活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想到這裏,我苦笑了一聲,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像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