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些時日,郝誌新如約而至。而且郝誌新帶來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消息,明澤聽到之後心中狂喜:簡直是天助我也!
明澤吩咐龐申準備酒肉,然後就去郝大通家裏宴請郝誌新。
酒過幾巡之後,郝誌新突然痛哭流涕地說道:“雖然那些作奸犯科的罪人,本不值得同情,但是畢竟大部分也都跟我同為鮮卑族人。這次軍方如此決定,實在是過於殘忍。”
佐良還不知起因,所以借著酒意問道:“郝大人,軍方到底下了什麼命令?為何令你如此感傷?”
郝誌新說道:“軍中缺糧數日,監牢幾乎已經斷糧。為了防止囚犯暴亂,上麵已經下令斬殺所有老弱病殘之人。其目的就是節約糧食,保證供給。”
明澤問道:“那些其他的囚犯如何處置?難道也要一並殺光嗎?”
郝誌新繼續說道:“斬殺老弱病殘之人,隻是開始。如果缺糧的問題無法解決,估計上麵就不會留下一個活口。因為現在不僅僅是監牢缺糧,軍中已經開始缺糧了,每人每日的口糧供給已經隻能維持到六成左右了。”
明澤故意問道:“難道其他城池都缺糧嗎?為何不找其他家族勢力購買糧食?”
郝誌新長歎一聲說道:“聽聞,原本織田家族和武田家族是願意賣糧給我們的,隻是不知何故,武田家居然停止供應糧食,而織田家隻是暗地賣糧。鬥獸城和青田城,平民數十萬,守軍也近十萬,糧食需求甚大。可是眼下連軍糧都無法保障,更何況是那些囚犯?”
明澤暗想道:果然不出所料,金家缺糧的問題已經到了幾乎崩潰的邊緣。如果眼下糧食如此珍貴,那麼城外埋糧的地方就有些危險了。
明澤向郝誌新敬酒,先幹為敬之後說道:“這監牢囚犯,既然上麵不想供養,為何不放生他們,卻偏要全部處死呢?”
郝誌新飲完之後說道:“放生囚犯?難道放任他們暴亂嗎?現在我都不敢透露一星點兒消息,你們幾個也千萬要保守秘密,否則那些囚犯知道死路一條之後,肯定會出大事。”
明澤笑言道:“我們幾個隻在此處,又不會去監牢之所,怎麼通傳消息?所以郝大人你可盡管放心,我們絕不會在外麵亂說。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會如何處置那些女囚呢?”
郝誌新歎息道:“還能如何處置?唯有一並處死了。隻是確實可惜,很多女囚年輕貌美,就這樣被殺,簡直是糟蹋浪費了。”
明澤轉念一想,靈機一動地說道:“不知道是否可以通融,讓我們幾個兄弟過去挑選一些美女,我們倒是願意花費些金子,隻要可以挑選到身材樣貌上乘的美女。”
郝誌新大笑著說道:“那些身處樣貌上乘的美女,早就被軍官及守衛長預留,姿色稍好的估計也會被護衛和獄吏留下,你們就算願意花費,金子再多用處也不太大。缺糧如果持續下去,就連軍中都有恐生變。”
明澤笑道:“如果郝大人隻是為了糧食的事情發愁,明澤倒是有辦法。明澤四處行走,認識不少商賈故知,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弄到些糧食,不知道用糧食換女人,郝大人怎麼看呢?”
郝誌新心中大喜,馬上問道:“真的可以弄到糧食?”
明澤說道:“太多糧食不敢保證,幾千袋糧食應該不在話下。”
郝誌新馬上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我這就回去向何大人稟報此事。你們如果可以弄到糧食,交換美女之事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如何兌換,具體操作,我要回去稟報之後再來找你們。”
說到這裏,郝誌新居然連酒也不喝了,立即告辭啟程回監牢營地去了。
等到回到租住木屋,佐良才問道:“我們隻有幾百袋的糧食,你答應他們數千袋,餘下的上哪兒去弄啊?再說,真的要用糧食換取女人嗎?那些女人又不會打仗,要來作甚?”
明澤卻吩咐道:“佐良和高成,你們從現在起,必須每日守候在城外埋糧之處,等候消息。即刻動身!”
佐良和高成領命而去,明澤又吩咐道:“龐申你將我們現在餘下的碎金和金器折算一下,看看到底數目幾何。車候,明日跟龐申一起去買幾副棺木,放在空房之中。”
龐申和車候也沒敢多問,隻是應諾而去。
明澤心中竊喜:沒有想到缺糧之事,居然已經成為成事之關鍵。還好收藏了一些糧食,這個時候倒是可以派上大用場。
不過明澤還是對於白蓮始終放心不下,於是隻能用大和語對白蓮說道:“接下來,我們將會有大事做,如果你願意跟隨我一起,那就要掩飾身份,可能會遭受些委屈,不過事成之後,你就成了眾人仰慕的女人。”
白蓮笑吟吟地回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吧,你們速速成了大事,我也就盡快成為萬眾矚目之人。一切就請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