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個星期過去了,秦子馨和楊帆依然沒有聯係對方。
有一天晚上十一點,楊帆在電台裏做節目,收到秦子馨發來的一條短信:我在機場,暫時要離開北京去其他國家旅遊,我已經辭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保重,我們還是好朋友。對不起!
楊帆沒有回複短信,他知道一旦秦子馨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已經沒有了任何改變的機會,能做的隻有等。楊帆理解秦子馨為什麼獨自一人去旅行,這半年來發生的所有在精神感情上的事情已經讓秦子馨太累了,因為秦子馨並不是冷血無情的女人,或許給她多一點時間她會想明白一些事情,理清一些思緒。在楊帆的心裏還是把秦子馨當好朋友,對她的那份愛已經被楊帆掩埋了。
楊帆隻是記住了這一天:2011年11月11日。最大的光棍節日,秦子馨卻選擇獨自一人離開北京去陌生的國度,她對心中自由的那種追求真是令楊帆無以言表。
在北京國際機場的秦子馨已經順利登機,在前幾天,秦子馨已經打電話回老家,告訴家裏人她要去旅行的事情,家人還以為她和楊帆一起去,所以都很讚成秦子馨去旅行讓她不用擔心家裏麵的事情,父親的身體已經基本痊愈了,隻要後期繼續保持適當的鍛煉和休息,秦子馨沒有心理負擔的去旅行了。
飛機上的人依次排隊走進機艙找到各自的座位,有的人開始睡覺,有的人在放行李。這次秦子馨給自己買了個頭等艙的座位,秦子馨的座位靠窗,她總是喜歡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係好安全帶以後,從隨身攜帶的黑色羊皮挎包裏拿出一本書《包年孤獨》開始閱讀起來,二十分鍾後,飛機按時起飛,目的地是埃及開羅。
淩晨四點,秦子馨醒過來,發現蓋在身上的毯子已經落到了腳背上,飛機上的服務人員也沒有及時發現,雖然飛機上開著空調,但天生怕冷的秦子馨還是被凍醒了。
秦子馨伸手去撿毯子,由於她還沒完全睡醒,身體有點搖晃,不小心碰倒了旁邊乘客桌上放著的那杯紅酒。酒杯沒碎,幸好飛機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酒卻灑在了已經睡著乘客的黑包和大腿上,那位乘客馬上驚醒過來。
“實在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把您的褲子弄髒了。”秦子馨的腦子馬上變得清醒,不再犯困,連忙從身上斜跨著包裏拿出一包餐巾紙不斷抽出紙遞給那位乘客,隻見那位男乘客,大概七十多歲左右,相貌平平,氣質儒雅,穿著幹淨普通,像是一位教授或者文化人。
隻見這位老年人慌張的接過秦子馨遞的餐巾紙,沒有先擦拭灑在褲子上的紅酒,倒是不停的往黑色帆布包上擦,帆布這種材質倒確實容易吸水,老年人看起來很不高興,但秦子馨已經事先道歉,他也礙於顏麵沒有馬上發火,隻是很勉強地低著頭邊擦邊說:“沒事,隻要包沒事就好!”
“對不起,請問包裏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文件,不知道被浸濕了沒有?”秦子馨見老年人那麼在乎他的那個黑色的包,有點好奇。
老年人這時才抬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秦子馨,隻見他旁邊坐了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他非常驚訝,但畢竟自己已經一把年齡,也隻是本著欣賞美麗事物的心態看待秦子馨而已,並無其他雜念,老年人覺得秦子馨也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和自己孫女的年齡也就大個幾歲,不忍心去指責她的粗心大意,況且自己也有錯在先,應該讓飛機上的空姐把酒收走不該一直放在桌上。
“確實是很重要的東西,如果粘上液體我它怕會氧化。”老年人手裏捧著自己的包,就像抱著珍稀寶物一般。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拿出來檢查下吧,我真希望沒事!”秦子馨聽了老年人的話感覺到內疚,不管包裏的東西是什麼,見老年人那麼的在乎,應該是他的心愛之物。
老年人看著秦子馨的眼睛,那雙充滿靈氣的灰藍色眼睛,如同雪山深處的瀑布一樣純淨。不知什麼原因,老年人內心的一種直覺告訴他,應該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給秦子馨觀摩,而且他也想好好看看包裏的東西有沒有被酒給腐蝕了。
老年人小心翼翼的將拉鏈打開,從包裏拿出一個包著紅色絨布的東西,打開絨布,裏麵是個大約寬二十厘米、高十厘米的長方形盒子,材質類似於灰黑色的青銅,上麵的鐵鏽斑駁,有鏤空的花紋,裏麵是空的,樣子算不上精美,但從整體上看絕對屬於一件曆史悠久的文物,絨布上沾有類似木頭灰的塵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