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雲流卿已經扛著那作聲不得的少女遠遠而去,當下我也顧不得拿四個看得吃不得的可憐蟲在這山神廟裏痛罵雲流卿那不勞而獲的老賊了,連忙收起身形便緊跟在雲流卿後邊一路上山。
我之所以會緊跟著這雲流卿,一方麵是因為不忍見那少女慘遭蹂躪,另一方麵是這雲流卿和秦紅棉還有著殺師之仇,何況聽他方才的口氣,似乎對我也是環恨在心。若是能趁機除掉這禍患,倒也不失為一大快事。當然此時最讓我在意的,還是秦紅棉的動向。如果紅棉她真得誤闖這虎廉山的話,我一個人的能力可是遠遠不及雲流卿背後的那什麼葉寨主啊。甚至很有可能:秦紅棉也已經向那少女一般失手被這虎廉山的強人俘虜了去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速度不由再快一分。
隨著我和雲流卿之間距離的拉近,我突然注意到雲流卿猛地將那少女從右邊的肩膀上換到了左邊的肩膀。如果是往日的話,我也隻當雲流卿是右肩酸疼了這才忍不住換個肩膀來扛。可是這景象在我腦海裏過濾一邊之後,我不由想起昨晚那闖進我睡房裏的黑衣人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昨晚我那一擊一陽指應該是正好打在那人的左肩胛上!本來我一直以為會作出下春藥這種不入流的勾當的,一定是雲流卿這老淫賊。可是現在看那雲流卿輕巧如無物得扛著那少女在山間邁進,我不得不在心裏捫心自問:“難道昨天那人,不是雲流卿?那麼他又會是誰呢?”
才這麼疑神疑鬼的尋思著,我陡然見到前邊百多米開外的雲流卿慢慢得放緩腳步。目光越過他的身形再朝前望去,果然就見到前方不遠處已經旌旗搖曳,木樁森然。想來這就是雲流卿暫時蟄居的山寨了,隻是讓我意外的是:雲流卿現將那少女藏在山道一旁的灌木叢裏,這才大搖大擺得走進那頗有些規模的山寨。
這老家夥玩什麼花樣?
在確定雲流卿確實已經進入山寨之後,我不由安耐不住好奇心的潛伏到那少女背後。顯然那少女也練過一些功夫,因為就在我不小心得踩斷一根枯枝時,她已經滿臉驚恐得轉頭望來。虧得此時這少女還是口不能言,不然單就是她這驚呼聲就足夠引來山寨裏的殺兵了。
暗鬆口氣後,我不由連忙將右手食指豎在唇前輕籲一聲:“噓……我不是山賊!是來救你的!”
那丫頭倒也機靈,眨了兩下眼珠後便知機得連連點頭,隻是這一來卻反倒讓我躊躇了。若真是想救這丫頭的話,我現在該做的就是替她鬆綁、解繩,然後帶著她小心下山。可是那麼一來,勢必會讓去而複返的雲流卿起疑。如果秦紅棉真得落在他們手裏了,我豈非又是失之交臂?
就在我這麼左右為難間,那少女已經抗議似得發出一陣“嗚嗚”聲。我才想咬牙除下她的塞口布,卻察覺到雲流卿適時而返。當下心神一鬆得打個眼色,我已經悄無聲息得退隱到了茂密得灌木叢中。此時的雲流卿倒有八成的注意力被那少女所勾引過去,是以大咧咧得衝進灌木叢裏,那入雲蛟龍滿是猥瑣得淫笑一聲:“嘿嘿……小美人兒!葉寨主正好沒在,我這就把你藏進山寨哦……”
敢情這老混蛋方才就是去探路了,想來那葉寨主一定是不允許這家夥在山寨裏胡作非為吧?
我才這麼想著時,就見雲流卿已經滿臉涎笑得想要抱起那少女。隻是此刻那少女卻異常激動地躲來躲去,我當然知道那少女是因為知道我在後邊而打算讓我施救,可是那雲流卿自然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一向壞他好事的我此刻正躲在那少女的背後。當下眼見因為少女的奮力掙紮,雲流卿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抱起前者之後,在那少女短促而激烈的“嗚嗚”聲裏,我不由暗咬牙根得潛行到雲流卿背後猛地朝著他的後腦勺便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