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倫和盧克離開後,科爾依然呆在原地沒有移動。
他就這麼大刺刺地站在死星底層的停機坪中央,背靠著飛船,手臂在胸前環抱。
雖然從表麵看起來顯得平常而無害,但是靠近的克隆人士兵卻一個個倒下,再也沒有站起來。
科爾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自己的原力,從停機坪處開始蔓延出去,越來越廣,甚至是整個死星,而他卻絲毫不在乎,不在乎被維達,或者是西迪厄斯注意到。
因為,他在散發一個訊號,告訴一個人,“我來了!來找我啊!”
而這個人並沒有讓科爾等多久。
緩慢的腳步透過金屬的地板,傳達到科爾的心中。
相反的熟悉。
加上這一次,這已經是科爾第三次感覺到了。
這種感覺沒有任何理由的,直接出現在他的心中,一次比一次強烈,一次比一次更加地沉重。
如同相反的兩個極端,無法相容。
在克隆人醫療站的第一次相遇,科爾感覺到了他的離去,在克隆人的故鄉,科爾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一次,是兩個人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麵。
當然,也許也是最後一次了。
腳步停了。
科爾低垂下來的頭緩緩抬起來,看向前方。
散發出去的原力收了回來,再次變得內斂。
“最後,終於見麵了啊?”科爾笑著說道,但是表情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嗯,黑暗和光明的終極對決。”來人淡淡地接口道,語氣調侃。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張臉了,但是我依然感覺到,很怪異。”科爾直立起身,走到來人之前站定,雙眼平視。
目光的前方便是一雙熟悉的眼睛,當然,除開其中一閃而逝的凶厲。
來人赫然長著和科爾一樣的臉,無論是模樣還是身材,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氣質也完全內斂。
兩人就這麼站在那裏,分不出彼此。
“當然,不過我卻沒什麼感覺了,已經習慣了。”那人無所謂地說道,
“是啊,殺了那麼多,換誰都會厭煩。”科爾冷冷地說,“不過,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隨便你吧,名字不過是一個稱號不是嗎?再者說,我討厭那些名字!”這句話的結束代表著他的爆發,龐大的原力噴湧,科爾身後的飛船被推移著以一個極高的速度撞擊在死星的內壁之上。
“科爾·斯普頓?還是實驗11號?”他大聲問道。
飛船和停機坪裏的一切都被原力擠壓到牆壁之上,破裂和扭曲聲不絕於耳。
當時這一切卻對科爾沒有任何的影響,原力或是其他東西猶如礁石分浪,從科爾的兩邊劃過,沒有觸及到他分毫。
克隆體的科爾在不斷地宣泄著他的憤怒,而科爾卻安靜地站在原地。
兩個極端。
但是,科爾可不是隻會忍氣吞聲的人。
隻見科爾握緊了拳頭,眼一閉,再一睜,蘊藏在身體中的積聚許久的原力瞬間釋放,原本向他而來的原力猶如遇到了一麵牆,撞擊在科爾溢出的原力上。
兩人不由地都伸出了右手,呈掌向前遞去。
轟!
原力交彙處的電磁器械不堪重負,被相撞的原力擠壓成碎片。
四周的空氣乃至空間扭曲地十分嚴重,四周機械上的電火花不斷出現,早已報廢了,至於盧克的飛船,如今隻剩下了一團看不出內容物的火球。
雖然科爾的原力爆發地較晚,但是隻片刻之後便與他的克隆體的原力呈分庭抗禮之勢。
不過,明顯兩人都還沒有使用全力,就在這澎湃洶湧的原力中間,兩人仍然在輕鬆地說著話。
交彙的原力似乎給相似的兩人之間搭起了一座橋梁,他們的思想,情感,乃至記憶互相傳遞交融。
這種情形科爾在卡米諾感受過,科爾的克隆體似乎也並不陌生,許許多多片段出現在彼此的腦海之中,仿佛一開始就屬於他們自己一樣。
科爾的過去,克隆體的遭遇,以及種種原先屬於對方的記憶不斷穿插進自己的記憶之中,如同河流歸海,沒有絲毫的排斥。
原力有了短暫的緩和,兩人都在默默地消化記憶。
“嗬嗬嗬,哈哈哈哈!!”科爾的克隆體突然仰頭長笑,笑聲悲涼。
卻是他已經了解始末和所有的一切,正在宣泄。
科爾則注視著宛若癲狂的他,沉默不語。
“為什麼,為什麼?”克隆體臉色瞬間變化,顯得有些扭曲,語氣尖銳。
趨於平和的原力再次躁動。
“為什麼你有幸福的生活?”克隆體麵帶仇恨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