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隨著我指的地方看了一下,然後又淡淡的瞟了我一眼。
“你怎麼盡看這些地方。”
我打死不承認的胡謅了一個理由,“你這綢緞莊對麵就是怡紅院,你讓我在外麵等你,我肯定一眼就看到那兒了嘛。”
“哦?那我綢緞莊對麵明明是一間畫坊。何時是怡紅院了。”
我看了一下怡紅院的位子,哪裏是對麵,是斜對麵.。早知道胡謅理由,我就該看看的。
“好啦,好啦,我不看。不過錦年,那裏麵有沒有賣藝不賣身的啊。”
錦年看了一下怡紅院那個地方,點了點頭:“有。”
“那帶我去好不好。帶我去好不好。”
錦年直接無視我的這句話,朝相反的方向走了。眼看他就要走,我攔在他麵前撒嬌,阿決給我的話本裏,對錦年這種溫文儒雅的男子,就可以對他們撒嬌,這樣他們就會妥協:“錦年夫君,你就帶我去一下好不好,我有正事的。”
錦年的臉微微有些紅,半響沒說話,隻是丟了一句“你害不害臊。”就走了。
不過他去的方向,就是怡紅院。
看來阿決給我的話本真有用,以後再也不說她話本子時蠱惑人心的,免得阿決不給我看了。
“錦年夫君,是不是別人在一個人最困難的時候幫助她脫離苦海,她就會忠心耿耿?”我小跑到他麵前,挽著他的手問道。
“那得看那個被救之人是否是純善之人。”
我哦的一聲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如何看出一個人純善呢!
怡紅院剛剛那個臉上掉粉的老鴇見我們進來,楞了一下,不過還是將我們帶到了一個房間,我看著她的表情,偷偷的錦年:“難道從來未曾有兩個人一起來這裏?”
“的確沒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挽著進來的。”錦年看了看我挽著他的手說。
我連忙鬆開,對這個掉粉的老鴇說:“把你們這的姑娘都叫出來。”
“隻要賣藝不賣身的。”又怕這老鴇全部叫出來了所以又提醒了一句。
我這算平時發號施令多了嗎?難道這種語氣她們不喜歡,所以站在那沒動。
我回想了一下,我平時沒發號施令啊,因為我發了阿決也不聽我的。魚兒也就是心情好才會被我呼來喝去。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錦年,問他:“她們為什麼不動啊。”
“按她說的做。”錦年拿出一張銀票放桌子上。
果然,那老鴇立馬就像吃了元寶一樣,對著旁邊的一個瘦瘦的男子說:“順子,快去,把那些賣藝不賣身的女館都叫出來,給這位爺和夫人瞧瞧。”
這看著挺大大的怡紅院,裏麵的女館挺少,就出來了四個人。
黃色衣衫的女子微微屈身道:“小女善琴。”
綠色衣衫的女子隨之如此:“小女善棋。”
白色衣衫的女子:“小女善書。”
青色衣衫的女子“小女善畫。”
我看著麵前的四個漂亮的美人,小聲的問一旁的錦年,:“怎麼一出來就告訴我們她們會什麼啊!我又不是看她們表演。”
“那是她們自報家門,她們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你經常來?”我突然發現錦年怎麼對這怡紅院這麼了解,連麵前這四個女館都認識,還知道她們叫什麼。
我看著錦年。
“我來這找過顧孟。”錦年不動身色的說。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我家錦年夫君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我看著麵前的四個女子,詢問她們:“你們善於什麼,又為何要來此賣藝。”
名叫善琴的黃衣女子答道:“小女善於撫琴,母親病重,沒錢治病,所以才來此。”語氣中有些憂傷,好像對自己在這賣藝不能釋懷。
綠衣女子善棋說:“小女善於下棋,父親好賭,欠下的賭債無法償還,隻好來此賣藝還債。”
白色衣衫的善書開口道:“小女善於詩歌,奶奶病重,所以來此。”
我看了看錦年,怎麼都這麼可憐。
最後的善畫隻是說:“善畫與棋,父母雙亡。”我看了一眼善棋,她恨恨的眼神看了一下善畫,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留下,其他人我不要。”我指著善畫對老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