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說,皇家中人,死也要死的有骨氣,我喝下胭脂淚,走到城樓處,跳下去的那刻,我想跟他說最後一句話,就最後一句,“其實我不怪你,如若有來生,我定不要再遇到你。“
我仿佛看到那年七月初七在桃花林中說要迎娶我的錦年正策馬像我奔來,他不知,我隻想和他一生一世,他也不知我無法穿上用我國人鮮血染紅的嫁衣再嫁於他罷了。
隻願他以後能歲歲平安,隻願我們生生世世不見。
那年七月初七,桐城公主桐傾城的及笄之禮,桐城舉國上下一片歡騰,王上在桐城四處設有善堂,桐城子民可憑借桐符來領取糧食數斤。
桐符乃是證明桐城子民的一個標識,是以紅木兒紙,上雕刻有梧桐與鳳凰,王宮中的獨之香點於鳳凰之眼。此香除了桐城王宮王室,無人再能複製此香。桐城每出生一個子民都會上報地方官,在女子及笄和男子及冠從而下發桐符。
“夏兒,你還不梳妝,你可知今日誰要回來。”一個衣裝華麗,麵容姣好的婦人歲月仿佛不曾在她臉上留下什麼,她看著正在擺弄八角桌上的小玩件女子說道。
“哎呀,母後,你幹嘛總是催我,今日不是哥哥回來嘛,我早就知道了啊!”我擺弄著物件抬頭看向母後。
“不止哥哥呢,還有你小時候總是愛粘著顧孟哥哥。”婦人溫柔寵溺的看著她說著。
我興奮的站起來,圍著母後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孟哥哥?”
“他不是8歲的時候就跟哪個世外高人出去雲遊了嗎?”
“難道他成仙歸來了嗎?|”
“你這傻孩子,他是去拜師學藝了,又不是去出家了。”母後帶著寵溺的語氣笑道。
母後拉著還想再問的我,催促的叫宮人快些給公主上妝,於是我就被母後給推搡著在上妝。
天氣格外的熱,她們給我上好妝就告退了,阿決說我現在不能出去,也不能吃東西,免得把剛剛塗在唇上的日落紅給弄花了。
連水都不能喝了,阿決還真是狠心。
“顧孟,這次你和我算不算是同門師兄弟啊!你師傅是我師傅的師弟。”一男子爽朗的笑道。
“哈哈!太子說的是。”被喚作顧孟的男子回道,語氣中帶有些許的尊敬。
“我看我們就不要拘禮了,都是師承同門。”
顧孟也就沒那麼拘謹了。
“錦年小師叔,這算不算我們占了你的便宜啊,雖說我們師承同門,但是你可是我們兩個師傅的小師弟啊,這輩分可就比我們整整高了一介啊!”顧孟打趣道。
“這便宜莫非你們兩個還少占了?”錦年笑道。
“咦,今日不是你妹妹及笄嗎?怎會還有女子在王宮中。”顧孟看著桃林那處問向桐君然。
他聽到顧孟的詢問看向那個桃花林。
趙君然剛剛回宮便帶著跟自己一起學藝的好友來王宮參觀,還來不及去看看小妹,記得剛剛離開王宮的時候小妹才7歲,如今8年未見了,自然是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小妹,況且二人距離隔得也著實有些遠。
不過趙君然有辦法知道這人是不是小妹,他雙手抱拳放在嘴唇邊,如笛似簫的聲音從他手中傳出。
小桃花林中,一個華衣女子正在貓貓蹭蹭的,桃花本不是這個季節,但是聽說王上寵愛的桐城公主酷愛桃花,所以便找人培育了這種四季不敗的桃花,粉色的桃林中一縷火紅的身影格外的明顯。
“阿決真是狠心,不給水喝還不讓我出來,不知道昨天我種的那個深紅色的桃花有沒有活過來。若是被她們澆水給澆死了那父皇還會不會給我找種子呢!”
哥哥的口哨,我聽到了哥哥的口哨,我轉頭,看到那邊涼亭中有三個男子,我知道那個白色袍子的是哥哥,因為王宮中很少有人會穿白色的衣衫。我生怕哥哥會跑了似的,連忙跑過去。
“你這怎麼有點像招小狗一樣。”錦年看著那個正在朝這邊小跑過來的女子笑說著。
正說完的錦年被突如其來的女子撲到了懷中,“哥哥,我都長大了,你怎麼還像招小狗似的呢,哥哥,哥哥,你都好幾年沒回來了,夏兒都想死你了。你走之前答應給夏兒帶的冰玉呢,快點給我看看,我就當做是你給我的及笄之禮好了。”邊說邊在身上找所謂的冷玉。
突如其來的這個意外,將涼亭中的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