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的兵力,果然是不同凡響,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自負自大的沢田春,都有些防備,那就說明,他們真的差大良好大一截……

“要是我們能把他們練兵的方法學去就好了……”

運用於自己的國家,減少戰亂,練兵不是最好的途徑嗎……

香葉康太喃喃自語。

沢田春的目光也是被訓練場上士兵們整齊有素的手勢動作所吸引過去,也不去管現在香葉康太是說了什麼話。

“不過,”下一秒,沢田春眯起眼睛,“別怕嘛,我們不還有水師嗎?聽說這大良水師不過就是一群庸人,不然你想想,這麼的子民這麼會在這麼多年當中存活下來?”

香葉康太愣了一下,才懂得沢田春話裏的意思。

他的眉頭擰的更緊了,“話不能這麼說,春君,你不想想,最近我們最後一次的戰敗,是怎麼來的?”

說起最後一次的戰敗,沢田春瞬間晃了神。

一直以來,良善的百姓在廣袤的大海上“營生”的事情天皇陛下都是知道的,可是,天皇卻沒有阻止,那是說明什麼?

大良就連一隻像樣的水師都沒有,到時候,他們的子民驅船而來,還不是他們為魚肉,我為刀俎的事情?

既能夠獲取其他國家的利益,又能夠養活自己的百姓,天皇陛下自然是沒有不允許的。

但這件事情畢竟不是道義的,天皇也不可能擺在明麵上來說,隻能在暗地裏多派人建造了幾艘戰艦,開往大良東南沿海一帶。

可是最後的一次失敗呢?

人亡,船亡。

就連一個人都沒有存活,而那些他們倭國才有的精湛的造船技術,恐怕現如今已經被他們大良的工匠一一拆解,學了個遍的吧?

為何他們會在短時間之內建立起自己的海上水師,並且一舉拿下他們的子民?

還不是對方正視了自己多年來犯下的錯誤,盡力彌補,才得到今天的成果嗎?

沢田春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想的太過於簡單了,要不是今天香葉康太提醒了他,也不知道他會犯下什麼低級的錯誤。

想到這個,沢田春立馬和香葉康太道了歉,並說出心中的憂慮。

倭國子民就是這一點好,他們認錯認的快,並且一點都不覺得像別人認錯是一件多麼大不了的事情,而是覺得自己有錯就改,才是個好的。

香葉康太謙虛的點點頭,“我們先前的目的恐怕是不能達成了,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打草驚蛇,一定要步步為營,走一步算一步,最好的成果,就是能夠讓大良的陛下心甘情願的資助我們,心甘情願的給我們練兵的法子……”

口中雖是這麼說著的,香葉康太也知道,這個任務幾乎可以算的上不能完成的,也隻能抱著最樂觀的想法,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沢田春,點點頭,也是認同了他的想法。

另一邊,快要走到練武場的楊建,卻突然頓了下腳步,與容寧道:“不知夫人可知倭人來訪京城的事情?”

容寧挑挑眉,這怎麼說起了倭人來了?

“自是知道的。”

楊建道:“那兩名倭人,現在就在練武場,連同著世子,也一並在巡視著練兵的情況呢。”

容寧沒想到練武場這麼嚴肅的地方,也能讓島國的那兩個人隨便進入的。英宗也真是心大啊。

不過,反過來想想,也沒有錯,英宗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不能把自己大良一直以來的大國形象毀於一旦,特別是在一個沒有威脅力的島國子民麵前。

而他們兩個人提出看看大良的軍營的要求,並不算是過分,所以英宗答應,也是無可厚非的。

隻是,有了上輩子曆史書上麵的教訓與經驗,容寧比英宗多看了幾分。

倭國人雖然生性謙卑,而且品德良好,但那也是對於他們自己國家的人來說的。

對於其他國家,他們看得見的,則是利益與謀略。

所以,這兩個奸詐的人放在軍營裏,容寧還真的是有幾分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