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我走不動了!”安妮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君炎的身上,軟綿綿的幾乎要閉上眼睛了,這個動作看的後麵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直罵娘,靠!連女人都比我受歡迎麼!
“那你還買這麼多!活該!”君炎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看著那嫣紅的嘴唇覺得高高的樣子,她的眼中多了一些寵溺,將安妮手中打扮的物品拎在了自己的手上,順手拉了她一把,“走吧!先把這些東西放回去。”
“恩恩!”安妮立馬表示讚同。她可不想拎著這麼多東西去畫展啊,那還不丟死人了!
就在此時,左邊的拐角處突然跑出來了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就衝著這邊過來了。君炎趕緊將安妮往邊上拉了一下,而自己卻和那男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就在那一瞬間,君炎感覺自己的腹部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回過神來時,那男子已經不見了。
低頭一看,一條半厘米深的傷口在自己的腹部劃了三厘米左右的傷口。安妮嚇得大叫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不遠處那個優哉遊哉的跟著的男人此時卻滿臉陰沉,使勁的將臉上的表情換成笑容之後,他吊兒郎當的走過來道:“小姐,看樣子傷的不輕啊,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院吧!”說著就要上來扶住君炎,卻被安妮一把推開了:“說,剛才的那人是不是你!”
一問出口,君炎和雅裏頓時汗流滿麵。這是什麼判斷?難道剛才的那個人帶著麵具穿著黑色的西服?安妮見大家都不說話了,才感覺自己確實看錯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前麵二百米處有一家診所,我帶你去吧!”
“恭敬不如從命!”君炎笑了笑,其實她的傷口並不嚴重,隻是留著血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於是任由雅裏扶住了自己,慢慢的像診所走去。
她低著頭的臉色陰暗無比,看起來像是嗜血的魔鬼。剛剛的那個人想要刺的絕對不是自己的腹部,而是心髒的部位。他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隻是看見自己將安妮拉了一下,那個家夥似乎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腳下滑了一下,於是手中的匕首這才劃破了自己的腹部。
究竟是誰?聯想著今天早上那個奇怪的情景,君炎此時已經確定,有人想要刺殺她。早上的時候,她的窗戶沒有關,就連外麵都能看見那兩扇打開的窗子,那個家夥應該是想從那裏進來下手,不料卻被安妮的敲門聲給驚走了。現在——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個身穿著白色阿拉伯服飾的男子將半個臉都遮在了頭巾下麵,弓著身子慢慢的經過了這家診所的窗前。君炎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又瞬間消失不見。
這個家夥,怎麼看起來那麼危險?她的心中疑惑重重。回到特佩拉隻不過才兩天,究竟誰這麼明了自己的行程?瞟了一眼坐在一邊含情默默的看著自己的麵具男子,她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心疼的味道。他在心疼她?君炎心中一緊,慢慢的打消了對這個家夥的懷疑。
“下午還去嗎?”那麵具男子突然問道。
“哪裏?”君炎猛地抬起了頭,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說美女,你們在前麵聊得熱火朝天的,我在後麵不想知道也困難啊!”雅裏無語的看了一眼那個正在對自己一臉警戒的女子,那豹子一樣的眼神叫他有些無語。我就這麼信不過麼?
“哦,去吧。為什麼不去!”她相信那個人一定還會出現的。而地點麼,肯定會選在一個人流較多的地方,以方便掩護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個,可以帶上我麼?”雅裏麵具下露出的眼睛裏滿是渴求的樣子,似乎很是期待和兩個美女同情似的。“哦,還有,你們要不要換衣服?我的車裏的玻璃是單向的,沒有人看得見的。我準備了兩套!”
“……”
“……”
君炎和安妮立馬處於無語狀。這家麵具的家夥是花癡麼?
“不是,本來是想買了送給你們的,誰知道你現在這樣——隻好——”雅裏尷尬的笑了笑。
“那就謝了!你的車在哪裏?”這個家夥真有意思。
“那邊。很近的,我扶你過去!”雅裏指了指前方,那裏正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大約中午時分,一個身穿白色阿拉伯袍子的男子走進了一個破舊的小巷子裏,將臉上拖下來的頭巾扯了下來,露出絡腮胡子的臉。這張臉長得十分詭異,從下半部分來看像是一個粗壯的漢字,從上半部分來看則像是一個田鼠,配上他微微弓著背的姿勢,顯得十分抽象,幾乎可以拿去當畫展的作品了。
在巷子的盡頭,一個看起來有些小巧的女子背對著他站著,黑色的絲質長裙拖地,頭上也是黑色的紗巾。
“我——失敗了!還有另外一個人一直跟著目標,我的動作不敢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