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雅裏仰躺在草地上,任由樹上的白樺葉子一片一片的落下來,蓋在自己的身上。他今天難得的穿的很隨意,黑色t恤,森藍色的牛仔褲,看起來就像個大學還未畢業的學生。嘴裏隨意的嚼著一片金黃的葉子,眼睛遊離在空曠的天空裏。
“林莎死了。”來人突然冒出一句。
“你確定你在回答我問的問題?”雅裏皺了皺眉頭。翻身坐起,看著站在自己邊上的一個黃頭發的男子。
“是的。水晶殺手林莎死了,是另一個水晶殺手君炎殺死的。連帶著還有七十二條人命,全部在那個叫玫瑰森林的白樺樹之間去見上帝了!”那男子一本正經的道。
“是她殺的?”雅裏挑了挑眉角,饒有興致的問道。這個家夥——本來以為能逃開就已經不錯了。沒想到,她竟然將那些人一鍋端了。
“你以為呢!那裏還有別人麼?不過話說回來,水晶殺手和水晶殺手的差別還是很大的,同樣是水晶殺手,一個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了另一個手上。”那個有著狹長眼睛,永遠似乎就一個表情的家夥撓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不解。
雅裏彎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新月般的微笑,眼睛裏有神往的色彩,恍若星辰。那呆頭男子突然開竅了似的轉過臉來,問道:“雅主,話說你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君炎小姐?”
“自然不是,隻是現在沒有辦法。上次在加勒比海上的事情,君炎肯定認為是我幹的。唉!”雅裏歎了一口氣,一種叫後悔的情愫在他的心裏越來越濃鬱,就像是一隻蟲子,噬咬著雅裏的心。對不起,小饅頭!我不應該懷疑你!是我的錯!
看著雅裏一臉難過的和歉疚的表情,那個黃毛的家夥默不作聲的轉身,準備出去。也就是那個女子,才會叫雅主有這樣的情結吧。就在這時,聽見身後的雅裏輕輕地說了一句:“亞特,我沒有相信她,這是我的錯。”
亞特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雅主,你其實一直都對她沒有信心。你不要生氣,還記得那時候看見雲大少和君小姐一起時的情景嗎?”亞特其實想說,是你的疑心太重了,或者是獨占欲太強了。
雅裏怔了一下,眼神變得遙遠。那時候,他偷偷地跟蹤了君炎,在雲霆的門口往君炎的手機上打電話,聽見裏麵熟悉的鈴聲想起來時,以為自己夠鎮定的他還是忍不住氣血上湧。
“一個不怎麼熟的人,就是管的挺寬的!”她的那句話還是刺激了他那根最明顯的神經。
“君炎!你敢背著我會男人!!”他還是沒有忍住質問了她。明知道她就是那個為自己戴上了戒指,許諾了要嫁給他的那個小饅頭,最終他還是沒能相信她。
他甚至揪住了雲霆的領子,揚言要殺了他。“是啊,我把她弄到手了……”雲霆的那句玩笑甚至讓他失去了理智,給了對方狠狠地一拳,知道君炎突然跳了出來,冷冷的問自己“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他感覺對她失望了,於是給了她狠狠地一巴掌。而憤怒的君炎也給了他一巴掌,那是他才想起來,君炎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曾經的小叔叔。“這個男人竟然連最起碼的尊重跟信任都不給你,還有什麼值得你去留念的?”這是雲霆那時候說的一句話,那時候,他有了一瞬間的清醒。是的,他連最起碼的尊重和信任都沒法給,還指望君炎怎麼對自己呢?
可是到了後來,君炎為救唐答應在湯米那裏帶上半個月,這件事情再一次叫他失去了最後的理智。他決定將這個男人幹掉。但是上天就像是在懲罰他的小氣一樣,被幹掉的,不光是那個湯米。還有自己心愛的女子,也因為自己的不信任,被大西洋冰冷的海水吞噬。更嚴重的是,那枚子彈就從距離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發出,他竟然毫無覺察。他看見她絕望地眼神在最後一刻充滿著不可置信和難以言語的傷痛。
雅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說的對!亞特,這是我犯下的錯誤。我本來應該相信她的。可是現在——”可是現在,他不知道怎樣去解釋這件事情,盡管他知道那確實不是他幹的,可僅僅就是將湯米打死這件事情,君炎能這麼快就原諒他麼?
“那個孩子是湯米家唯一的後代。或許,會阻止隆重的葬禮。”亞特突然說著看向雅裏,眼神變得明亮。
雅裏一個機靈,他在提醒他!“你注意他們什麼時候舉行葬禮,到時候叫我。”究竟該怎麼去呢?要不要帶上麵具?唉!真是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