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分析得條條是道,雅裏聽了很高興,摟著她就親下去,一副色|情兮兮迫不及待的樣子,事實上他一向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一旦發現君炎露出稍微不悅的神色,就會適可而止。當然也不乏兩個人鬧得瘋了,雅裏想要收勢已經來不及,就這麼壓著欲拒還迎的小女人做完一整套的時候。
不過完事之後,隻怕某位霸王硬上弓的惡劣少爺又要睡一段時間的書房了。
君炎對於名分什麼的並不熱心,在她看來隻要兩個人靜靜的相依相守,是再重要不過的事情,其他的一切好說。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是默默無聞地陪伴在雅裏身邊,彼此度過了一段極其愉快的歲月,那是真的如珠如玉,你情我願蜜裏調油到了忽略全世界的地步。
除了偶爾的拌嘴吵架,但那多數是因為在某些問題上的看法不同的緣故,君炎畢竟相對於一般女孩子而言要堅強好勝許多,平素別看在雅裏麵前一副嬌嬌的樣子,不怎麼愛說話,多說幾句還容易鬧個大紅臉,實際上要是真有什麼事觸及了她的底線,還是很恐怖的。
就比如說在對待雲霆的問題上,雅裏這人記仇,凡是別人欺壓過他的,不是不報,是一定會雙倍三倍四倍地回報下去,雲霆是他的死對頭,雙方雖然沒有明言,但是私底下的較勁卻是一日都不曾冷卻過,明槍暗箭,什麼都給地方送過,隻可惜彼此都沒有撈到半分好處。
在這樣的情勢下,君炎果斷地做出“聯合縱橫”的判斷,說白了就是先跟雲家那些一把手二把手聯合起來,一起剿滅這道上的其他鼻涕蟲,平定除了南北派的中間派等勢力,最終再一步步吞噬掉兩大家族:彼得洛,費德羅,至於最後,再玩生死拚鬥。
不過雅裏大為不認可,他咽不下這口氣,跟雲霆的梁子早在之前意識到那男人是自己在情場上的勁敵時就結下了,後來更是落入雲霆一手策劃的陷阱之中,差點就小陰溝裏翻船栽了個大跟頭,雅裏怎麼可能繼續忍氣吞聲下去?!
說什麼玩連縱,他現在可沒這個心情,他隻要買一捆的雷管炸藥,徹底的轟平了雲霆所在唐門的那間辦公室,哦還有他的車庫,什麼都給他來個檣櫓灰飛煙滅,那才是最爽的。
當然,他沒敢把這些心裏話對著君炎和盤托出。
上次兩個人就是因為這個問題而大吵了一架,彼此冷戰了一個星期,最終還是雅裏仗著自己臉皮厚死皮賴臉地黏了上去,偷了一個香吻卻賺了兩大巴掌,不過還好,最後總算把對方輕車熟路地壓倒在沙發上,之後就仗著力氣大為所欲為了。
君炎雖然眼睛瞪得比誰都大,眼神比誰都凶,都冷,可是隻要雅裏費盡心機地纏著她,親親抱抱死活不放手,她也沒辦法,要真的打傻了他,最終心疼的可不還是她麼?
君炎左右合計了一下,擱在對方後腦勺上的巴掌慢慢地軟化下來,轉而環住對方的脖子,雅裏好一陣心裏竊笑,表麵上還是一副深情款款你儂我儂的樣子,嘴裏不知死活地喚著她的名字,每叫她一聲都要湊上去親她一陣,以他這樣的好手自然能夠拿捏到女子的軟肋,很快她就軟在了他懷裏,除了氣喘籲籲什麼也不會了,腦子裏好像炸開了一個五光十色的煙花筒。
“你是我的。”他嘿嘿笑著總結發言。暗地裏眯起了眼睛:覬覦者死!
“你究竟跟誰在一起?”安妮詫異發問,“不會是雲霆吧?”
車子安穩地行駛在高架橋上,窗外人生喧囂,車裏的兩個人卻是時而沉默,時而簡練地交談兩句,多半也是工作上麵的事。
“安妮,這個問題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君炎細細地瞄了她一眼,苦笑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我隻是不想將來東窗事發鬧出什麼幺蛾子的時候,我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你——猜忌自己最好的姐妹,這是我最不願意看見的事。”
安妮沉默了,君炎說話向來都是這麼直拉直去,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恐怕沒有人受得了她。可是安妮卻能夠理解她的苦心,在這一點上,無論關係多麼親密,都必須保持一定的間隙,彼此的身份注定了無法做到完全坦誠相待。
“那好,我不問了,先送你去機場吧。”安妮也還是個聰明而幹脆的女子。
雖然就那個感情明向的問題,她的內心深處還有很多疑問,而且隱隱有著擔憂,但也知道身在組織裏還是少言寡語最為安全,不論是對君炎還是對她自己,都不如這麼三緘其口來的好一些,畢竟多一個知道,也就多一份的危險。